那時的稚寧,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么害怕他。
害怕他要她的命,禍及她的朋友。
稚寧還是放心不下池晝,想了想,鋪墊道:“哥哥,你自己開車來,身體沒關(guān)系嗎?”
薄瑾屹目不斜視,“擔(dān)心我?不如你來?!?
稚寧默了默,“如果哥哥舍不得醫(yī)院的大床,我倒是可以試試?!?
薄瑾屹哼笑一聲,聽不出喜怒。
稚寧會開車,車庫里也有不少她的車,但沒有駕照。
今天之前她沒想過去考,薄瑾屹也從沒提過,覺得沒必要。
畢竟他每回送她車,都會隨行配備專職司機,任她驅(qū)使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車子里又歸于沉寂。
稚寧藏著心事,不由得放輕了呼吸,緊張滋長。
拐過一個彎,再往前一個路口,就是薄家斥巨資投建的地標(biāo)性建筑,每當(dāng)有人提及這座城,腦子里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座建筑。
薄家的地位無可撼動
,而以薄瑾屹的實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讓一個人消失,簡單到只需要一個電話。
稚寧無法放任池晝落入危險,仔細斟酌后,小聲開口。
“哥哥,池晝他…是我花錢找的補習(xí)老師,他成績很好,是專業(yè)第一名,雖然人孤僻了些,也不好相處,但他講課真的很棒。”
薄瑾屹慢條斯理地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這么緊張干什么?急著解釋這些,怕我吃了他?”
“不是的!我這不是怕你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你喜歡他?”
他果然這么懷疑過!
稚寧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不喜歡他的!”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不對,朋友也算不上,我和他就見過幾次,全是為了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