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金屬重物落在地上,皮質(zhì)沙發(fā)猛地陷入一角。
薄瑾屹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畫。
房間里沒開燈,但恰好有皎潔的月光。
畫中的少女發(fā)絲蓬松微卷,微笑著,僅有薄紗遮羞。
臉頰圓潤,秀鼻挺翹,櫻唇飽滿,每一筆都恰到好處勾勒出少女的神韻。
無論是發(fā)絲,還是肌骨,都出自薄瑾屹之手。
畫中是薄瑾屹想象中的場景,卻分毫不差極近真實(shí),就連鎖骨下的那粒小小的朱砂痣也找準(zhǔn)了位置。
薄瑾屹望著油畫怔怔出神,漸漸的,漆黑的眸中翻滾出濃烈駭人的情緒。
類似的畫作,在其他地方還有許多幅,但不知為什么總有些地方略顯斑駁。
月色傾灑在男人身上,輪廓清晰優(yōu)越的影子遮住少女的笑,一舉一動都被刻畫成光與影的藝術(shù)。
而隨著月影的浮動,畫里少女身上的薄紗,多了些異樣流動的顏色。
另一邊。
稚寧掛斷電話,整個人陷入了虛脫。
她癱臥在床上,失神望著天花板。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稚寧很害怕池晝被薄瑾屹發(fā)現(xiàn)。
被池晝抓包之前,稚寧還有那么幾分把握,這事一過,她才驚覺自己有多天真。
她不能再去找池晝了,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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