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壞了,打市政服務電話就行,看到路燈銘牌上的編號了嗎?是幾號告訴接電工作人員,用不著你自掏腰包?!?
稚寧一個大小姐,走哪都車接車送,連坐公交都是最近才學會的,哪懂這些。
她撓了撓后腦勺,“原來是這樣,還是你懂得比較多,哈哈”
稚寧用笑聲掩飾尷尬。
“冷?”池晝問。
當然冷。
從薄家大宅出來,稚寧才發(fā)現(xiàn)今天下了霜,她冷得瑟瑟發(fā)抖,后悔沒多穿一件出來。
稚寧看了看池晝的外套,又大又厚實,肯定很暖和。
按照偶像劇的橋段,他應該脫下來,溫柔地披到她身上。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惡毒女配不配吃糖,而池晝面無表情,更和溫柔沾不上一點邊。
少年一不發(fā)往前走,稚寧亦步亦趨跟著,該解釋的事還沒解釋清楚,她正絞盡腦汁思考該怎么自圓其說。
又因為有了充足思考的時間,稚寧更想要一個趨向于完美的答案,一路沉默。
七拐八拐,路越來越陌生,稚寧不知道池晝接下來要去哪。
他要回家嗎?
池晝性子冷,不是個話多的人,不問她是不是順路并不奇怪。
如果他回家,就這么貿(mào)貿(mào)然跟他走,好像不太好。
要不還是算了,他沒問她為什么在這,她就別沒事找事了,說不定他根本沒多想,是她杞人憂天了呢。
這么想著,稚寧慢吞吞一點點掉了隊。
就在這時。
“跟上。”
少年嗓音的溫度不比霜花柔暖多少,他不知什么時候停下腳步在等她。
稚寧立刻站直,心臟咯噔一跳,既是緊張,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