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的廢棄籃球場里,陰冷的風(fēng)吹亂了池晝的頭發(fā)。
他咬牙承受著雨點般砸在身上的拳腳,默默在心底告訴自己:沒有人會喜歡懦弱無能的人,也許見過他的窩囊不堪,她就會放棄了。
一切會恢復(fù)正軌,他不必再忐忑、猜度、心存妄想,也不必再擔(dān)心她被自己連累,陷入危險。
被池晝故意激怒的少年們毫無顧忌發(fā)泄著,謾罵羞辱聲刺耳。
池晝嘴里泛起血腥,他閉上眼,咽下血沫。
再堅持一會,一小會。
她看了這么久,一定在討厭他了
池晝怎么也想不到,他會聽到稚寧的聲音,那輕靈的嗓音,如同夢中的和旋。
“你們這些雜碎!”
當(dāng)然,內(nèi)容多少有點不雅。
但池晝并沒有留意這些,他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恍惚中。
循聲望去,池晝看到了一雙纖細(xì)的腳踝,瑩潤的肌膚被小皮鞋綁帶纏住,無法絆住她沖向他的腳步,堅定決絕。
‘嘭——’
一掌大的磚塊,砸中欲往池晝身上揮拳的少年,一個趔趄歪倒在地。
視線沒了阻隔,池晝將少女的全貌收入眼底。
她穿著純白無暇的裙子,腰身纖細(xì),微卷的長飄散在月光里,整個人散發(fā)著圣光一般的耀眼潔白。
時值天色昏暗的傍晚,少女叉著腰粗喘,紅唇微啟,漂亮奪目的雙眸里翻滾著熊熊怒火,那是因他而燃燒的。
“敢動我的人,你們完了!”
宣示主權(quán)的話,如雷貫耳,池晝渾身一震。
得不到系統(tǒng)的道具支持,孤注一擲的稚寧,一上來就自報家門。
她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無視他們的震驚探究。
“不知道我是誰是嗎
?剛才不是還納悶我香還是軟?怎么我來了你又不認(rèn)識了!”
“你是薄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