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沒聽見薄野陰陽怪氣的話,她覺得她今天可能要死在這里了。
癌癥拖垮了她的身體機能,讓她體力不支,抽筋的腿更是剝奪了她掙扎的力氣,手臂上昨天剛縫過的傷口隨著撲騰的動作又有崩裂的跡象,每動一下,都像是在有刀子切剮。
池水不住地往氣管里鉆,無孔不入,激起的窒息感碾壓著意識。
好疼
薄野在岸上冷冷看著稚寧在薄琬喬的搭救下,浮出水面,慘白的小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心里總算有了一些暢快。
今天他之所以決定開這場派對,把人召集起來,是為了找人。
找昨天從天而降,救了他的青蛙公主。
哪怕對方并不希望被找到。
昨晚他冒著被薄瑾屹懲處的風險,找人到很晚才回來,他很著急將人送去醫(yī)院。
一開始,他并不知道青蛙公主受傷了,追了人一圈回來,才看見地上她站過的地方有血。
她傷到了哪?
傷得重不重?
他擔心又焦急,那么大個人,怎么可能人間蒸發(fā)!
而且薄野篤定,這個人肯定認識他。
他迫切渴望知道對方是誰,渴望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琢磨了一晚上這人的身份,好不容易到了下半夜睡著了,他又在夢中見到了他的青蛙公主。
青蛙公主嗓音奇特,帶些其他女孩沒有的沙啞,輕輕呼喚他的名字,聽得他骨頭都酥了。
連面都沒見過,他就動了心,這多少有點離譜。
但他就是上頭。
越想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