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被這虎狼之詞嗆了一口。
拜托大晚上不要說這種帶有歧義性質(zhì)的話好嗎。
稚寧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我沒有要、要榨干他,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
“你不用狡辯!”老頭手一揮,“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在這我必須要說一句公道話,如果他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勸你放過他,不然他遲早被你害死,他只是喜歡你,不是欠了你!”
“有句老話怎么說?羊毛別老逮一頭羊上薅!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早晚遭報應(yīng)!”
稚寧平白無故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她摸摸自己的臉,怎么她長得就這么像那壞到骨子里的妖艷賤貨?
老頭帶著稚寧去看池晝,邊走邊沒好氣告知病情。
“高燒、低血糖、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快一米九的個子胳膊腿細(xì)成那樣,瘦得一把骨頭你們平時抱一塊不嫌難受?”
“還有他肋骨骨折,止痛消炎藥都不用,怎么?和閻王比命硬?”
“如果我沒猜錯,他的錢都是你在管吧,是你不舍得給他花錢,還是壓根就不上心不關(guān)心他用沒用藥?”
老頭目光如炬,稚寧除了尷尬的笑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是真冤枉,同時很震驚。
池晝要打工,不住院就罷了,為什么連藥也不吃?
她已經(jīng)替他付過錢了,還給了他五千塊營養(yǎng)費。
他難道不想活了嗎?
池晝的情況其實并不嚴(yán)重,燒昏了,加上吃廉價退燒藥一次性劑量過大,導(dǎo)致了昏厥。
極度勞累的情況下,老大夫多加了些安神助眠的藥,池晝睡得很安穩(wěn)。
稚寧結(jié)完賬回來,搬來小板凳,托著腮盯著這未來的男主看。
一張驚艷奪目的臉,是通往男主之路的敲門磚,池晝也不例外。
鼻梁高挺,睫毛很長,沉浸在夢鄉(xiāng)里,唇角的弧度沒了情緒的壓制自然上翹,微笑唇很吸睛。
生有微笑唇的人,笑起來會很好看。
可跟蹤少年這么久,稚寧從沒見他笑過。
而他真的很瘦。
正在輸液的手上,薄薄覆著一層皮,下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