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朱頓時懵逼了
“這和咱有什么關(guān)系?”
“朱煐,休要胡!”
就在此時,黃子澄忽地跳了出來。
“允熥殿下性子軟弱之事自小便如此,與陛下何干?總不能說殿下是陛下的孫兒便是陛下之錯吧?滑天下之大稽!”
“允炆殿下仁德兼?zhèn)洌我员銢]有如此?”
黃子澄趕忙出來,一來沖老朱表忠心,二來也側(cè)方面讓老朱的心里更進一步留下朱允炆品行更好的印象,三來在今日這個時間出來,不著痕跡地拍了一計朱允炆的馬屁。
今日絕對是奠定朱允炆皇儲之位的重要日子,哪怕是若干年后,朱允炆必然也是印象深刻。
只要在今天刷足了存在感,日后好處巨大!
黃子澄深諳此道,于是毅然決然沖鋒在前,當場與朱煐對峙起來。
朱煐掃了黃子澄一眼。
“黃大人?!?
“可知子不教,誰之過?”
“子不教自然是父之”
黃子澄話說一半,頓時止住,眼睛猛地一瞪看向朱煐:“你問這做甚?”
“看來黃大人也知道這子不教父之過。允熥殿下如今這般懦弱,不賴陛下賴誰?”
“可陛下也并非允熥殿下之父”
“那依黃大人您的意思,是該找九泉之下的懿文太子咯?”
“我”黃子澄臉色驟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這朱煐構(gòu)陷臣,臣從未如此說過!”
黃子澄被嚇得夠嗆,朱煐卻是面色不變,轉(zhuǎn)而看向老朱:“陛下,黃大人說的好啊,允炆殿下和允熥殿下都是懿文太子所生,又都是生長在宮中,何以允熥殿下便如此懦弱?”
“一個人的性格如何,與生長環(huán)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陛下這些年可曾有關(guān)心過允熥殿下?”
“沒有吧?”
“敢問這都是在東宮,允炆殿下與允熥殿下,有何不同?”
“學生這左思右想,想來想去,想必也就只有一個不同了?!?
“什么不同?”
老朱眉頭深鎖,盯著朱煐,若有所思。
倘若是旁人說這話,擅論宮中秘事,不管原因為何,老朱必然大怒。
可偏偏說這話的是朱煐,老朱的第一反應(yīng)并非憤怒,反而是順著朱煐的思維思考了起來
“陛下,學生以為這允炆殿下和允熥殿下最大的不同之處莫過于一個有娘,一個沒娘。”
“允炆殿下有親娘呂氏撐腰,而允熥殿下的親娘常氏早早去世,太子殿下和陛下您又常年忙于政務(wù),這樣的環(huán)境下,允熥殿下的性格如何不懦弱?”
朱煐一番話,老朱頓時愣在原地
此一出,滿朝文武頓時嘩然!
有些事情雖然大家都知道,可話不能說,一旦說出口,那就是滔天大禍!
文武百官齊齊變了臉色,看向朱煐的目光中充滿了驚駭。
瘋子!
這特娘的就是個瘋子!
大庭廣眾,在這大朝會上毫無根據(jù)地公然詆毀太子妃?
這小子是瘋了!真瘋了!
“陛下,臣奏朱煐構(gòu)陷!”
黃子澄第一個跳了出來。
“臣附議!捕風捉影之事,朱煐毫無根據(jù)構(gòu)陷太子妃,按律當斬!”
“陛下,此人妖惑眾,不可聽信啊!”
“”
文官集團一個個全都跳了出來,爭先恐后。
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非常明朗,朱允熥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意味著他基本失去了和朱允炆競爭皇儲的資格。
也就是說,日后大明繼承人就是朱允炆!
這么一個在大明未來繼承人面前露臉表忠心又不會引起老朱反感的機會,又有誰會放過?
一時間,群臣激憤,就像是朱煐殺了他們?nèi)依夏敢话?
朱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面不改色,可心中卻是狂喜。
他,看到的不是一個個抨擊他的大臣,而是命運的回響!
他看到的是功德圓滿!
朱煐看著群情激奮的滿朝文武,眼中沒有半點畏懼,只有滿眼的欣慰。
諸位,大事若成,我不會忘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而此時。
豁然變了臉色的不僅僅是滿朝文武,還有站在首排的朱允炆。
朱允炆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明白朱煐說的半點也沒錯。
他咬著牙看著朱煐,心里已經(jīng)把朱煐的九族都給殺了個來回!
“此人怎敢!”
“怎敢如此?”
“該死!”
朱允炆無比氣憤,倘若他現(xiàn)在是皇帝,定然在第一時間將朱煐碎尸萬段。
可惜,如今的他還不是
與此同時。
站在朱允炆身邊的朱允熥看著朱煐,卻愣住了
耳邊縈繞著朱煐的那番話,身子隱隱顫抖。
說得好!
朱允熥當場落淚。
原本他就已經(jīng)哭了,因為恐懼,因為害怕,可這會兒的眼淚卻是因為激動。
終于!
終于有人明白自己的難處了!
朱允熥抬頭看向朱煐‘噗通噗通’
看著朱煐,朱允熥忽然心跳加速,有種莫名的感覺仿佛兩人之間產(chǎn)生了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一般
朱允熥不由愣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感覺很熟悉?
此人我從未見過,為何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朱允熥疑惑,但場上的局面卻已經(jīng)沒有給他更進一步思索的條件。
朱煐一番話讓滿朝文臣急的跳腳。
而此時,龍椅上的老朱臉色卻極為陰翳。
他冷著個臉看著朝中跳腳的官員,眉頭深鎖。
朱煐一番話讓他敏銳感覺到了問題。
他看了看朱允熥又看了看朱允炆,心中也是不由得排腹。
“難不成咱大孫說對了?”
老朱心中排腹。
而此刻,朝中。
和跳腳的文官集團不同,作為淮西一脈的領(lǐng)頭羊,涼國公藍玉卻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