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正好貧道打算踏上靈山,跟你這佛門之主,好好的聊一聊呢!”
“也讓爾等知曉,佛道,不過小道爾,時間方才為尊,空間方才為諸道之王!”
周玄聽到這話,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冷哼。
這“空間魔神”的身份,可是對方主動安在他頭上的,他這個時候不用,又等待何時?
在他說話之際,腳下的時空長河已然洶涌翻騰,朝著那如來法相奔涌而去。
就連那鴻蒙量天尺,都發(fā)出陣陣顫鳴,欲要從那吞噬法則凝聚的深淵之中沖出。
感受到這一幕,那巨大的如來法相,不由得微微一顫。
這哪里像是要去靈山做客的樣子。
這分明是要先滅了他這尊法相,再踏上靈山,跟他徹底清算。
這可不行!
別到時候他沒算計到那菩提祖師,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如來法相念及此,立刻開口。
“前輩何須這般著急!”
“如今佛門,正全力維護(hù)天地運轉(zhuǎn),準(zhǔn)備化解量劫之事!”
“不如,前輩將道場告知貧僧,貧僧稍作準(zhǔn)備之后,便令人登門邀請前輩?”
不管怎樣,先弄清楚對方的道場所在,日后就算真的要開戰(zhàn),也能多掌握一些信息。
“哼!”
“你這所謂的萬佛之祖,一點誠意也沒有!”
“貧道好不容易提起的一點興致,全被你打消了!”
“罷了,罷了,你且去吧!”
“免得貧道改了主意,一步踏出,直入你佛門靈山大雷音寺!”
周玄冷冷地朝著如來法相擺了擺手。
這如來,還想憑幾句話就套出他的底細(xì)?
也不看看,現(xiàn)在誰才是“忽悠”界的扛把子。
“既如此,若是機(jī)緣到了,貧僧便在靈山恭候前輩大駕光臨!”
如來猶豫了一下,那巨大的法相,終究還是沒敢繼續(xù)試探。
他朝著周玄微微頷首,隨后龐大的法相重新化作金色的佛光,演化成一片金色的狂潮,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卷而回!
一時間,天穹仿佛被徹底洗凈,那浩蕩的梵音禪唱也戛然而止。
之前那撼動三界的浩瀚佛威,竟真如一場虛無的幻夢。
這番雷霆萬鈞而來,又匆匆而退的景象,讓花果山上下,乃至暗中窺探的無數(shù)大能,心神再度劇烈震動。
那位西天靈山的如來佛祖,竟然因為這位神秘前輩的幾句話,就退了?
竟然,完全沒有因為觀音菩薩受傷而動怒?
“空間魔神轉(zhuǎn)世?”
“這位當(dāng)真是那與道祖同一時代的楊眉老祖?”
能夠窺探到此地之事的不少存在,內(nèi)心之中似乎也開始確定周玄這“楊眉老祖”的身份了。
周玄對此,倒是毫不在意。
不管對方猜測自己是誰,只要無法輕易窺探他的真實修為境界,那他就不用擔(dān)心會翻車。
只是,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滿。
剛剛他驅(qū)使刑天,幾乎將觀音的佛心徹底打碎。
可如來僅僅是遠(yuǎn)程輸送了一道愿力佛光,便將其從瀕死的邊緣拉了回來,還將那破碎的佛心修復(fù)了大半。
這份手段,確實非同凡響。
看來,自己的修為境界,還需再次提升才行。
否則,日后真的對上這等頂級強(qiáng)者,那刑天與大羿,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念及此,周玄的目光從虛空收回,緩緩掃過下方的孫悟空、牛魔王、六耳獼猴,以及那一眾妖王。
“爾等當(dāng)好生修煉,日后貧道可不希望爾等,被一個準(zhǔn)圣初期的小家伙,這般壓制!”
“不過此番事了,貧道也當(dāng)回去了。”
“若有困惑,自可前去貧道道場!”
話音落下,他身前的空間開始扭曲,露出一條深邃幽暗的虛空甬道。
看到這一幕,一直乖巧站在一旁的敖靈,眼睛一亮,急忙朝著遠(yuǎn)處的東海龍王敖廣揮了揮小手。
隨即她邁開步子,小跑到了周玄的身邊,自然而然地牽住了他的衣角。
隨著周玄心念一動,他與敖靈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那道虛空甬道也隨之無聲閉合,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兩人已然回到了星辰殿之中。
敖靈恭敬地朝著周玄行了一禮,隨即那份拘謹(jǐn)便被好奇所取代,她蹦蹦跳跳地跑向了那片靈植種植區(qū)域。
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這里又多了幾株繚繞著先天道韻的靈根,每一株都散發(fā)著讓她血脈感到無比愉悅的氣息。
她頓時覺得自己的責(zé)任重大,自當(dāng)好生照料一番。
至于周玄,則盤膝坐于大殿中央的蒲團(tuán)之上,心念一動,整個道場微微一震,便化作一粒微塵,悄然遁入了無盡的空間長河之中,徹底隱匿了蹤跡。
……
而在周玄出手解決花果山事情的時候,天庭凌霄寶殿內(nèi),千里眼雙目之中金光狂閃,順風(fēng)耳更是瘋狂的顫動耳朵。
“戰(zhàn)況如何了?”
玉帝眉頭緊鎖,威嚴(yán)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
“陛下!”
“開戰(zhàn)了!花果山開戰(zhàn)了!”
順風(fēng)耳強(qiáng)忍著元神撕裂般的劇痛,嘶聲匯報道。
“好像是觀音菩薩動用了無上法力,要鎮(zhèn)壓所有人!”
“花果山一方,扛不住了!”
千里眼也勉強(qiáng)開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突然,兩人的身軀同時一僵,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
“不好,我等神通,被封禁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直接將他們的探查神通徹底屏蔽!
“一群廢物!”
玉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驚人的天帝之威,令整個凌霄寶殿的仙神都為之膽寒。
他不再指望這兩個不中用的屬下,一道浩瀚神念化作無形金橋,朝著下界花果山的方向延伸而去。
然而,就在他的神念即將觸及那片山脈的瞬間!
一股普照三界的金色佛光,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神墻,悍然撞上了他的神念!
玉帝的心神劇烈一顫,只覺得他的神念硬生生地逼了回來!
這令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那西方如來,這是要干什么?
那觀音出手就出手吧,對方為何要用佛光遮蔽天機(jī),甚至敢阻攔他這個三界至尊的探查?!
沉默片刻,玉帝的神念,再一次掃向花果山。
只是這一掃,他的眼皮不由的顫動了起來。
他竟然看到,那天蓬正召集天河水軍列隊下了戰(zhàn)船,跟哪吒那十萬天兵天將勾肩搭背的盤坐在了一起。
最關(guān)鍵,還有四海那老龍王,似乎在號令水族大軍,從海里往花果山送酒水。
這是什么情況?
剛剛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不是說,觀音也出手嗎?
不是跟他匯報,花果山一方,乃至那哪吒,要敗了嗎?
怎么他探查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是說,那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在謊報軍情?
一股冰冷到極致的殺意,自玉帝的眼底深處緩緩升騰。
他不再去思考那詭異的佛光,不再去追究如來為何要屏蔽天機(jī)。
眼下,這些抗旨不尊,甚至與妖猴同流合污的家伙,才是他心頭最大的那根刺!
“廢物!”
他再次低吼。
這一次,聲音里已經(jīng)沒有了怒火,只剩下徹骨的寒意。
千里眼與順風(fēng)耳的身軀篩糠般抖動,卻連一個字都不敢辯解。
玉帝的目光緩緩從他們身上移開,投向了凌霄寶殿之上,那一列列噤若寒蟬的仙神。
他緩緩地,從九龍寶座之上站了起來,整個凌霄寶殿的溫度,驟然下降。
一股無形的威壓,沉重地壓在每一位仙神的元神之上,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他們這位天帝,動了真怒。
“傳朕法旨!”
“召灌江口,二郎顯圣真君楊戩,即刻登天!”
玉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
而聽到這一道法旨,滿殿仙神心中皆生出了一絲絲詫異。
楊戩?
那個聽調(diào)不聽宣的二郎顯圣真君?
他不是跟哪吒關(guān)系不俗嗎?
玉帝的目光掃過眾仙,將他們的驚愕盡收眼底。
他當(dāng)然知道楊戩的桀驁不馴。
可現(xiàn)在,他手底下確實沒有幾個能用,且能打的了。
而楊戩,是他手中最鋒利,也最合適的一把刀。
想到這,他再次開口。
“朕要冊封他為天庭司法天神,執(zhí)掌天規(guī)天條!”
“命其徹查哪吒、巨靈神,以及天蓬元帥,違逆天命,通敵謀逆一案!”
以楊戩為矛,去對付對方的師弟哪吒,去對付得了機(jī)緣的巨靈神,去對付那立場不明的天蓬元帥。
這不僅僅是命令,更是陽謀!
一旦楊戩領(lǐng)了這司法天神的法旨,便等同于與花果山那群孽障徹底劃清了界限。
到那時,楊戩想要坐穩(wěn)這個位置,想要執(zhí)掌天規(guī),就必須處處依仗自己這個天帝舅舅。
此乃一石三鳥之計!
“領(lǐng)旨!”
一名傳旨星官不敢有絲毫遲疑,躬身領(lǐng)命,化作一道流光,匆匆朝著下界灌江口的方向飛馳而去。
……
灌江口,二郎神廟。
楊戩盤膝而坐,周身繚繞的最后一縷玄光緩緩收入體內(nèi)。
一股大羅金仙中期的氣息,緩緩地擴(kuò)散而出。
這一次閉關(guān),九九玄功再進(jìn)一步,讓他獲益匪淺。
他心中,正默默感念著那位前輩的點撥之恩,神魂卻毫無征兆地微微一顫。
他猛地睜開雙眼,那雙洞悉萬物的神目,瞬間穿透了無盡虛空,望向了花果山的方向。
“好驚人的動靜!”
“那是……佛門的氣息?”
“還有一股,無上時空之力?”
“那位前輩也出手了?”
隔著億萬里之遙,楊戩依舊能感應(yīng)到那片天地傳來的法則震蕩。
他體內(nèi)的戰(zhàn)血瞬間沸騰,他下意識地就要握住身旁的三尖兩刃刀,召集梅山兄弟與三千草頭神,前去一探究竟。
然而,念頭剛起,那兩股驚天動地的氣息便驟然消散。
霸道的佛光隱去,狂暴的時空之力也歸于沉寂。
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
楊戩的動作僵住了。
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那位前輩的手段,已經(jīng)通天徹地到了這等地步?
舉手投足間,便平息了這一場恐怖之戰(zhàn)?
他正心念當(dāng)即一動,一道神念傳了出去。
不過片刻之間。
廟宇之外,一道金光撕裂空間驟然浮現(xiàn),化作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細(xì)犬。
“主人!”
“哮天回來了!”
金光還未散盡,哮天犬那激動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進(jìn)來。
“主人,您是不知道啊!那位大老爺,當(dāng)真是厲害到了極點!只是一揮手,就把那佛門的菩薩給鎮(zhèn)壓了……”
根本不等楊戩開口詢問,哮天犬便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將它在花果山的所見所聞,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地全部傾瀉而出。
楊戩靜靜地聽著。
他的表情,從最初的平靜,逐漸變得錯愕,然后是震驚,最后化為了難以置信。
“十萬天兵天將,對陣太乙?guī)熓???
“你護(hù)送二弟孫悟空,重歸花果山?”
“哪吒師弟,巨靈神,天蓬元帥,還有四海龍王,聯(lián)手對抗觀音?”
“連如來法身都降臨了?”
哮天犬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砸在楊戩的心神之上。
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久久無法平復(fù)。
他僅僅是閉關(guān)了這么一段時日,三界竟然發(fā)生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他,楊戩,竟然從頭到尾,都錯過了!
早知如此,他閉什么關(guān)?
這等曠世大戰(zhàn),難道不應(yīng)該是由他楊戩一步踏出,手持三尖兩刃刀,橫眉冷對那漫天仙佛嗎?
讓三界眾生都看一看,在他楊戩面前,一切敵,皆為虛妄,一切道,皆成空!
嗡!
就在楊戩為錯失大戰(zhàn)而懊惱萬分,心潮澎湃之際。
灌江口的上空,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劇烈的法則嗡鳴。
祥云匯聚,金光萬道。
一股屬于天庭的威嚴(yán),轟然降臨。
楊戩臉色一凝,瞬間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他帶著哮天犬與聞聲而出的梅山六圣,一步踏出了府邸。
只見高天之上,一眾天庭星官手捧金色的玉旨,神情肅穆。
為首的傳旨星官看到楊戩現(xiàn)身,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展開了玉旨。
“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法旨!”
“召二郎顯圣真君楊戩,即刻登臨凌霄寶殿,授封天庭司法天神之位,并前往花果山,徹查……”
星官的聲音洪亮,傳遍四野。
楊戩本已準(zhǔn)備躬身,做出領(lǐng)旨的姿態(tài)。
可當(dāng)“徹查”二字,以及后續(xù)的人名傳入耳中時,他那彎到一半的腰,驟然僵在了半空。
他的臉色,瞬間凝固。
那玉帝是什么意思?
拿他楊戩,當(dāng)槍使?
讓他去對付哪吒?去對付巨靈神?去對付天蓬?
先不說哪吒是他的師弟,與他交情匪淺。
單單是哪吒與巨靈神都受了那位前輩點撥,天蓬也明顯與前輩相識這一點,就讓他根本無法動手。
讓他去徹查?
怎么查?
那玉帝莫不是以為,區(qū)區(qū)一個司法天神的虛職,就能讓他楊戩背信棄義,去動那位前輩的人?
那僵在半空的腰,緩緩直起。
每一個寸骨節(jié)的移動,都發(fā)出細(xì)微卻令人心悸的聲響,仿佛有一座沉寂萬古的冰山,正在從內(nèi)部崩裂。
楊戩抬起頭,那雙曾洞察九幽、明辨三界的鳳目之中,此刻再無半分對天庭的敬畏,只剩下一種刺骨的冷冽。
此時此刻,天空之上,那金色的法旨仍在半空舒展,其上每一個字都流淌著天道法則的威嚴(yán)。
然而,這輝煌落在楊戩眼中,卻顯得無比諷刺。
“哼!”
“爾等回去告訴玉帝,本君,可不愿當(dāng)這個什么司法天神!”
冷哼了一聲,楊戩直接轉(zhuǎn)身,玄色戰(zhàn)袍的衣角在空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再不看天空中的天庭眾神一眼。
那背影,孤高,且充滿了無聲的抗拒。
高天之上,一眾手捧玉旨的星官,徹底僵住了。
他們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一種情緒。
荒謬。
二郎顯圣真君,楊戩,竟然當(dāng)眾抗旨?
而且是拒絕了司法天神這等足以執(zhí)掌天規(guī)、位高權(quán)重的美差?
此時哮天犬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
它看著主人那決絕的背影,一股難以喻的豪氣從胸腔中涌起。
這才是它的主人!
它猛地挺直了身體,前爪交叉抱在胸前,昂首挺胸,試圖用自己最威嚴(yán)的姿態(tài),去“狗仗人勢”一番,讓這些“走狗”看看真正的狗應(yīng)有的氣派。
可它剛擺好姿勢,就看到楊戩的身影已經(jīng)快要消失在廟宇門口。
它頓時急了。
威風(fēng)可以以后再耍,但花果山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自己可還有好多細(xì)節(jié)沒給主人說清楚呢。
哮天犬立刻舍棄了那副裝出來的威嚴(yán)模樣,四肢一蹬,化作一道金光,急匆匆地追向了楊戩。
……
不久之后,天庭,凌霄寶殿。
下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報的傳旨星官,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至高無上的御座。
玉帝端坐其上,面無表情。
可他周遭的空間,卻在微微扭曲,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意彌漫開來,讓整座凌霄寶殿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好一個楊戩?!?
許久,玉帝的聲音才緩緩響起,聽不出喜怒,卻讓下方的星官魂飛魄散。
他目光之中浮現(xiàn)出的,是冰封萬物的寒意。
“再去傳旨!”
玉帝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告訴那楊戩,本帝允他統(tǒng)天庭兵馬,授兵馬大元帥銜!”
他再次加碼。
反正拿下哪吒等人,也需要一位統(tǒng)兵大將。
這個位置,這份兵權(quán),是三界多少仙神夢寐以求的榮耀。
他不信,這般優(yōu)厚的條件,那楊戩還有理由拒絕!
然而,第二次的法旨下界之后,連灌江口的上空都沒能停留太久。
傳旨的星官,甚至連楊戩的面都沒有見到。
梅山六圣中的康、張二人,直接攔在了廟宇之外,神情冷漠地將他們打發(fā)了。
理由只有一個:真君正在清修,不見外客。
“他楊戩,是要反了嗎?!”
當(dāng)回報再次傳回凌霄寶殿,玉帝終于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
他猛地從寶座上站起,一股恐怖的帝威轟然爆發(fā),整個凌霄殿都在劇烈搖晃。
他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點。
這楊戩,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天庭顏面!
不過,越是如此,他心中的那股執(zhí)念便越是熾烈。
他越是要讓楊戩去!
他要讓楊戩帶兵去花果山,親手去對付其師弟哪吒。
他要讓楊戩在忠義與命令之間掙扎,要讓他痛苦!
那般,方可解他心頭之怒。
“再去!”
玉帝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zhì)感。
“告訴楊戩,他那灌江口三千草頭神,皆可獲得天庭正統(tǒng)認(rèn)可,敕封為天庭天兵,享天庭俸祿!”
“其麾下梅山六圣,皆可敕封為天將,入天庭仙籍!”
既然官職和權(quán)力不足以打動楊戩,那便讓對方身邊所有人都一步登天!
他不信,楊戩能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清高,斷了所有兄弟的前程!
……
此刻,二郎顯圣真君廟宇大殿之內(nèi)。
楊戩眉頭緊鎖。
玉帝接連兩道法旨,其意已決,必是已經(jīng)怒火沖天。
他倒是不懼玉帝之怒,只是此事牽扯到哪吒與那位前輩,讓他不得不慎重。
他正在思慮,是不是應(yīng)該讓哮天犬先去一趟花果山,問問哪吒、巨靈神和天蓬他們,對此事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位前輩又是否有過什么交代。
“真君!”
“不好了!玉帝又下法旨了!”
就在這時。
梅山六圣神色匆匆地從殿外闖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焦急,連聲匯報。
聽到這話,楊戩的臉色,驟然一沉。
“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