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定遠侯府那群畜生,就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們了。要不,把他們墳挖了吧,鞭尸給你出出氣?”
聽到謝翊寧這話,晏逐星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下好了。
悲喜交加,氣息一時岔了道兒。
只聽“?!钡囊宦曧?,一個圓乎乎的鼻涕泡毫無預(yù)兆地從鼻子里冒了出來。
晏逐星:“……”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杏眼瞪得溜圓,臉上那點殘存的笑意和淚痕全都僵住了。
前所未有的巨大羞恥感瞬間將她淹沒。
她不敢去看對面謝翊寧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謝翊寧死死憋住了笑。
生怕讓自己的小恩人尷尬,忍得他腹肌都笑疼了。
晏逐星慌亂地用帕子擦掉了鼻涕泡,本就泛著紅的臉頰此刻更紅了。
先前那點淡淡的旖旎氛圍頓時煙消云散。
她瞪了謝翊寧一眼:“王爺想笑就笑吧,不必忍著,省得待會憋得難受岔了氣,還得請季太醫(yī)來一趟?!?
謝翊寧強忍著笑意因為她這一句話破了功。
他一邊笑一邊飛快地解釋:“本王只是覺得鞭尸的場景大快人心,所以笑了?!?
晏逐星:“……”
王爺還不如不解釋呢。
解釋就是掩飾。
“不必挖墳鞭尸了,我已經(jīng)大仇得報了。”晏逐星搖了搖頭,“如今,我只想找到秦王妃。”
定遠侯府眾人欠她的,她已經(jīng)自己討回來了。
現(xiàn)在她的仇人是秦王妃。
她得抓緊時間,將她找到,好報當(dāng)年的仇。
若不是她起了歹心,又怎會害得她與爹娘兄長分離十幾年。
若不是因為她,棠家村上下一百多口人又怎會沒命。
提到秦王妃,謝翊寧猛地一拍腦袋,趕緊把門外守著的停云叫了過來,讓他回王府取三萬六千兩銀票來。
晏逐星聽到他的吩咐,有些驚訝。
謝翊寧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釋道:“那三萬六千兩是秦王妃留下的,你們一家都是受害者,這筆銀子,你拿著天經(jīng)地義。莫要推辭了。”
聽到這話,晏逐星沒有再開口拒絕。
她垂下了頭,喃喃道:“您說,當(dāng)年棠家村,會不會有人逃出去了?”
“說不定呢!”謝翊寧安慰道,“就像王素娥娘家被縱火,她的弟妹宋氏不就僥幸逃過了一劫么?!?
聽到這話,晏逐星抬起了頭,眼睛里多了一抹光:“王爺之有理。咱們這一次回去,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那天晚上幸存的村民,可以找到線索,知道那天晚上的真相。到時候,這筆銀子,也能派上用場。”
“好?!敝x翊寧贊同地點了點頭。
“上輩子的事情,你記得多少?”
話說開了,也就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了。
晏逐星聽他這么問,便將自己記得的事情說了出來。
謝翊寧也把自己記得的事情和盤托出。
兩人這么一對,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上輩子霍家軍和北境對戰(zhàn)的不對勁。
“他們用的武器,感覺比第一年的強了很多?!标讨鹦前阉陌l(fā)現(xiàn)告訴了謝翊寧。
“或許真的是琉光在暗中給他們提供了幫助!”謝翊寧把自己的推測也說了出來。
兩人這一聊,就聊到了天亮。
把上輩子記得的事情都整理到了一起,方便之后互通有無。
離開前,謝翊寧把那三萬六千兩銀票還給了晏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