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妒忌、不甘。
各種情緒交織在陸玥君心頭。
聽到下人傳回來的消息,她氣得狠狠捶了枕頭一下。
自打上回在烈國公府在京城貴女面前被罰跪后,她自覺丟臉,便不愿出門。
但卻依舊沒有放棄關(guān)注晏逐星,想著日后一定要尋機(jī)會(huì)把場子找回來。
得知今日流光閣開業(yè),她原本尋了人去鬧事,想要攪黃了晏逐星開張第一天的生意。
不曾想皇上竟然給她賜了匾額?!
那些人見流光閣背后有皇上撐腰,當(dāng)即灰溜溜地跑了,這事就沒辦成。
真是氣死她了!
同一時(shí)間,李柔徽收到消息,臉色也陰沉得很難看。
可她如今什么也做不了。
有了祖父和大伯的命令,大伯母現(xiàn)在看她看得很緊,別說她岀不了門,就連她的丫鬟也出不去。
大伯母防她防得跟賊似的。
她只能暫時(shí)忍耐下來。
“晏逐星,且看你能得意到幾時(shí)?!崩钊峄臻]上了眼睛。
小叔不在了,但還有太后呢。
按照小叔的說法,太后對晏逐星也恨之入骨,她就不信太后能容忍晏逐星招搖那么久。
長樂宮中。
太后得知文昭帝給晏逐星賜了匾額,氣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氣死哀家了,皇帝是要跟哀家對著干么。”她破口大罵。
一旁的桂嬤嬤趕忙安慰:“太后娘娘息怒,老奴打聽了,此事是永安王攛掇的。您知道的,皇上素來偏寵他,這才……”
“好??!又是他搞的鬼。”太后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哪哪都有他,他就是哀家的克星!”
從那小子啟蒙之后,她就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
小嘴嘚吧嘚吧的,比當(dāng)朝太傅都能說,每次都給她說得啞口無。
若是說不過別人,就往地上一躺,哀嚎著要死了。
這誰還敢和他吵啊。
桂嬤嬤不敢多,只能輕輕撫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太后氣理順后,冷靜了下來。
“你說上回皇后和那小兔崽子在長樂宮拼了命地護(hù)著那野丫頭,難不成是因?yàn)橛腊残膼偰茄绢^?”
桂嬤嬤遲疑了片刻后,開口道:“老奴瞧著不像。若是心悅她,怎么會(huì)在她面前直接就往地上躺?”
她這么一說,太后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轉(zhuǎn)念一想,謝翊寧就不是一個(gè)能按常理推斷的人。
萬一他跟那野丫頭說話也動(dòng)不動(dòng)就往地上躺呢,然后那野丫頭就好這一口呢?
想到那個(gè)場景,太后感覺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總之,不管什么原因,皇后和永安都對那個(gè)野丫頭頗為偏愛。若是能將她殺了,他們心里肯定不好受?!碧蟊槐频貌幌朐偃塘?。
她不想通過鈍刀子磨肉的法子讓晏逐星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