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晏逐星搖了搖頭。
“他沒找到證據(jù),不然今日過來就不是這樣試探我,而是直接將我捉拿歸案了?!?
聽到這話,九梔放下心來:“那就好?!?
晏逐星眉頭依舊緊鎖著:“你確定我們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吧?你打暈海棠姑娘時(shí),她有沒有看清你的臉?”
九梔仔細(xì)回想,隨后搖頭:“沒有落下東西。衣裳也是海棠姑娘要爭花魁時(shí)穿的,在水里時(shí)我?guī)缀醵济摴饬耍瑳]把東西帶到岸上?!?
晏逐星沉思片刻后,開口道:“嗯??偠蹅冎灰罌]出過院子就好。人證物證都沒有的話,裴明鏡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好。”九梔點(diǎn)頭,隨后又看向了門外。
“銜蟬那邊?”
晏逐星明白她的意思,皺緊的眉頭舒展開:“放心吧,她什么都不會說的?!?
銜蟬今日回王府,定然將她昨夜出過院子的事情告訴了謝翊寧。
若謝翊寧要拆穿她,現(xiàn)在昭瑞親王府的人就該找上門興師問罪了。
而謝翊寧卻把銜蟬的賣身契交給了她,還讓銜蟬轉(zhuǎn)告她,若是遇上了難事可以去王府求助。
擺明了就打算幫她把這事遮掩過去。
不過就算謝翊寧不幫她,她也留好了后招禍水東引。
好在讓她試探成功了。
謝翊寧對她的寬容程度遠(yuǎn)比她想的還要深。
聽到她這么說,九梔也就不擔(dān)心了,專心替她捏腿。
“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吧,把銜蟬叫來,我有話要問她?!标讨鹦窍雭硐肴ィ傆X得只有那一箭的救命之恩,謝翊寧不該為她做到這個(gè)地步。
說到底,他和謝錦程都是皇家人,他為何會無條件地幫她。
沒過一會兒,銜蟬就來了。
“小姐尋奴婢何事?”銜蟬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旁。
“今日你回王府,王府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或者說,王爺在見你之前,做了什么?”晏逐星開門見山詢問。
銜蟬不敢遲疑。
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小姐的人了。
她趕忙道:“沒什么特別的。不過,國師大人出關(guān)回宮了,將王爺請進(jìn)了宮里。”
“國師出關(guān)了?”晏逐星沉吟不語。
她仔細(xì)回想上輩子的事情,似乎直到她戰(zhàn)死在沙場上,都沒聽說過國師出關(guān)一事。
如今他忽然出關(guān),是為了什么?
當(dāng)初就是他斷的謝翊寧活不過二十歲。
想到這,晏逐星心下一動,莫不是國師找到了給謝翊寧續(xù)命的法子?
又或者是國師知道了他重生的事情?
那國師會不會也知道她重生的事情了?
晏逐星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她并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重生的事情。
見她遲遲不語,銜蟬忍不住開口:“小姐,是遇上什么難事了嗎,可要奴婢去找王爺?”
“不必。”晏逐星果斷拒絕。
“我沒遇上什么難事?!?
她抬眸瞥了銜蟬一眼:“若是裴大人找你問起昨夜的事。”
銜蟬趕忙道:“昨夜小姐一直在院中休息,我還替您沐發(fā)了。您累了,早早就歇下了?!?
“嗯。就這么說吧。你找雙鯉和九梔她們說會話去吧?!标讨鹦亲屗搽x開了。
她想自己一個(gè)人靜一靜。
她閉上眼眸,在腦海里回想著定遠(yuǎn)侯府這些人的下場。
溫如霜癱瘓,晏明月面容已毀,晏明修也瞎了一只眼睛,之后要他們的命,那可就簡單多了。
只需讓一些人不停地揭開他們的傷疤,刺激他們,讓他們自己不想活就好。
也不會臟了她的手。
他們?nèi)暨t遲不肯去死,那她再幫他們一把。
如今仇人只剩定遠(yuǎn)侯和晏明遠(yuǎn)了。
這兩人該怎么對付,她得仔細(xì)謀劃謀劃。
*
裴明鏡離開定遠(yuǎn)侯府時(shí),跟著他的停云也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