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月呢?她來了嗎?”趙云霏跺跺腳,氣得想要去找人算賬。
錢氏擦掉眼淚,趕忙拉住了她:“你一個閨中女子,不得參與此事。去將你祖父和祖母請來。”
前不久她才被罰跪祠堂,想到這,趙云霏不敢沖動,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去請祖父祖母。
威寧侯正在將今日之事告知爹娘,見女兒來請人,頓時很煩躁。
“爹娘,此事勞煩您二老費(fèi)心了。待會晏鴻升問起,就說我為了救他閨女,凍病了。我就不信這樣他還能不要臉地把女兒塞給我?!?
老威寧侯和老夫人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也很難看。
兒子一把年紀(jì),明年都要當(dāng)祖父了,娶一個明年才能及笄的小丫頭像什么話。
聽到父親這話,趙云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至少父親沒有動搖。
有祖父祖母在,晏明月應(yīng)該嫁不進(jìn)來吧。
老威寧侯和夫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正堂。
定遠(yuǎn)侯見到二老,垂袖行了個觸地全禮。
老威寧侯摩挲著手上的黃楊木拐頭,老夫人指間翡翠佛珠捻得飛快,兩人都一不發(fā)。
定遠(yuǎn)侯覷著老侯爺和老夫人的神色,猜測到今日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露出一個感激地笑容,慷慨激昂道:“今日多虧了宗禹兄,若不是他,我家明月恐怕就要溺死在玄空寺了。”
他一連說了好幾句感激的話,又讓下人將精心準(zhǔn)備的謝禮送了上來。
老侯爺這才開口:“宗禹良善,今日無論誰落水,他瞧見了都會去救?!?
“是的是的?!倍ㄟh(yuǎn)侯賠著笑臉附和。
老夫人緊跟著開口:“你的謝禮已經(jīng)收下,你回吧。宗禹因?yàn)榫饶隳情|女,如今凍病了,正躺床上歇著呢?!?
“唉,原不該提這茬。”定遠(yuǎn)侯一攤手,露出一副自責(zé)的神情。
“宗禹兄與我家明月肌膚相親一事,當(dāng)時玄空寺的香客們可都瞧見了。如今滿城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晚輩斗膽請二老做主,許我家明月一個名分?!?
“荒唐!難不成要我兒停妻再娶?”老侯爺重重砸了一下拐杖。
“不可能。錢氏為我威寧侯府誕下兩子兩女,打理侯府多年從未出過岔子。誰要動我兒媳婦,我堅(jiān)決不同意。”老夫人的話擲地有聲。
躲在外邊偷聽的錢氏聽到婆婆這話,感動得直抹眼淚。
定遠(yuǎn)侯趕忙搖頭:“讓宗禹兄停妻再娶,那是恩將仇報(bào)的做法。我怎么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
聽到這話,二老臉色稍緩。
他們對視一眼,老夫人開口了。
“那賢侄的意思是,愿意讓令嬡給宗禹做妾?”
定遠(yuǎn)侯露出一抹苦笑:“明月是侯府嫡女,做妾于理不合?!?
“那你要如何?”老夫人皺起了眉頭。
門外的錢氏也攥緊了帕子,緊張地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晚輩想讓明月以平妻的身份,嫁到威寧侯府來?!倍ㄟh(yuǎn)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來之前,他已經(jīng)和夫人吵過一架了。
夫人雖不愿意讓女兒嫁給威寧侯,但這已經(jīng)是當(dāng)下最好的辦法了。
威寧侯如今才四十,女兒若是嫁過來,努努力,說不定還能生個兒子。
日后威寧侯府的世子之位,也不是不能爭一爭。
“不行?!崩戏蛉嗽僖淮尉芙^。
定遠(yuǎn)侯聽到反對,也不惱,再提出了一個新的解決辦法。
“宗禹兄若不娶,換你們威寧侯府一脈的嫡子來娶也行。你家嫡次子今年十七尚未婚配對吧,不如娶了明月,結(jié)兩姓之好?!?
“那怎么行!”門外偷聽的錢氏按捺不住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