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云染那副“我早已看透你們男人本質(zhì)”的認(rèn)真又戒備的模樣,簡直是哭笑不得,心中五味雜陳。誰給阿染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真是害人不淺!
他無奈地放下手中精致的玉盞,耐著性子,“阿染,我只是覺得,我如今在此,雖得你允許,但終究名不正不順,長久下去,恐有損你的清譽,惹人非議?!?
然而,云染依舊撇著嘴,一臉“你休想騙我”的表情。
墨宸眸光微閃,想起當(dāng)年仔細打聽過的、關(guān)于北冥淵與云染定婚的舊事,心中有了計較。
他放低聲音,拋出籌碼:“你若應(yīng)下,我即刻傳訊給大哥,讓他親自前來水云天,以昆侖巔宗主之尊,代表墨家,鄭重向你下聘。昆侖巔的聘禮,定然豐厚無比,世間罕有的靈寶、富饒的礦脈、珍稀的功法典籍……必能讓水云天在修真界的地位更加穩(wěn)固,資源更勝往昔,更上一層樓?!?
他當(dāng)年可是知道,北冥淵這廝就是用類似的承諾哄得阿染答應(yīng)與他定婚的。如今他如法炮制,想來阿染定會……
誰知,云染根本不吃這一套,用一種“你瞧不起誰呢”的眼神睨著他,“哼!想用財物收買我?我可是水云天的祖師奶!現(xiàn)在整個瑯琊都是我的,我有的是錢和寶貝!才不會為了你這點蠅頭小利,就把自己給賣了呢!”
她說完,仿佛懶得再跟他爭辯,重新慵懶地靠回軟榻,自顧自地抓起一顆水潤潤的冰璃果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反正不成親!現(xiàn)在這樣不就挺好?有吃有喝有人陪,自由自在的?!?
墨宸見利誘不成,眸色微深,當(dāng)即改變了策略。
一連幾日,墨宸開始變著法子,在不經(jīng)意間于云染眼前展示自己。
在她窩在窗邊軟塌上看那些雜書話本時,他只著一件單薄的月白云紋寢衣,彎腰為她案前的空杯續(xù)上熱茶,臂膀流暢而結(jié)實的肌肉輪廓在柔軟的布料下若隱若現(xiàn)。
在庭院中練劍時,劍招使得大開大合,汗?jié)竦囊律谰o緊貼覆在挺拔的身軀上,清勾勒出寬厚有力的肩背、勁瘦的腰身以及修長雙腿的線條,在日光下仿佛鍍了一層金邊,充滿了雄性的侵略性與美感。
云染起初還不明所以,只覺得墨宸最近似乎……格外“養(yǎng)眼”。但看得多了,便覺得心頭仿佛被羽毛反復(fù)搔刮,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追隨著他的身影,尤其是那些線條漂亮的地方。
終于,在他又一次練完劍,衣衫半濕,領(lǐng)口微敞,帶著一身熱氣與身上那冷香靠近她,為她遞上一杯溫?zé)岬陌倩勐稌r。
云染被那近在咫尺,若隱若現(xiàn)的緊實胸膛晃得心神不寧,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要摸摸看,是否如看上去那般堅硬有型。
誰知,她的指尖還未觸及那片溫?zé)岬募∧w,手腕便被墨宸輕輕握住。
他低頭看著她,眼中促狹的笑意,“阿染,不可?!彼⑽⒂昧?,阻止了她進一步的動作,義正詞嚴(yán)道,“男女授受不親。這些親密之事,需得名正順方可。”
他微微俯身,溫?zé)岬臍庀⒎鬟^她敏感的耳畔,“唯有夫妻之間,方能如此……?!?
云染的手僵在半空,聽著他這冠冕堂皇、一口氣猛地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臉頰也不知是因羞惱還是別的什么,泛起一層薄紅。
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先用美色引誘她,待她被撩撥得心癢難耐時,又搬出這套該死的“夫妻之禮”來拿捏她!
她氣鼓鼓地用力抽回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生被他拿住了話柄,反駁不了——人家不愿意,她還能耍流氓不成?
墨宸將她這又饞又惱、無計可施的憋屈模樣盡收眼底,唇角勾起一個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地將自己微敞的衣襟攏好,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住了那片引人遐想的風(fēng)光,仿佛剛才那個衣衫不整的人不是他一般。
“阿染若是想……”他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目光灼灼地看她,“那便答應(yīng)與我成婚吧!成了婚,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隨你……如何?!?
云染看著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氣得牙癢癢,從鼻腔里擠出一聲重重的:“哼!”憤恨地扭過頭去,丟下一個字:“滾!”
墨宸低笑一聲,也不糾纏,從善如流地退開了幾步。
當(dāng)夜,彼岸水榭內(nèi)室,水汽氤氳,暖香浮動。
云染正泡在引來的天然溫泉中,舒展著四肢,溫?zé)岬乃靼∧w,舒適得讓她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內(nèi)室的珠簾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
她迷迷糊糊地抬眼望去,卻見墨宸只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月白寢衣,徑直走入了這氤氳著水汽的浴池區(qū)域!
他顯然也是剛沐浴過,墨色的長發(fā)半濕,隨意披散在肩頭,發(fā)梢還滴著水珠。
那件寢衣的帶子系得極其敷衍,領(lǐng)口大敞,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與一大片緊實光滑的胸膛,在水汽與室內(nèi)夜明珠柔和光暈的交織下,泛著一種如玉般的光澤。寢衣下擺之下,筆直修長的小腿也若隱若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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