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老臉瞬間眉成一個苦瓜,欲哭無淚。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然而,當眾人準備御劍起飛時,云染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她這具新身體,沒有修為,根本無法御空飛行!
“靠!”云染氣得低罵一聲,感覺老臉有點掛不住。想她當年縱橫四海,何等瀟灑,如今居然連飛都飛不起來!
劉管事見狀,連忙小心翼翼地祭出自己的飛劍,那飛劍品質一般,顫顫巍巍地變大了些許。他恭敬道:“太、太上長老,若您不嫌棄,可與弟子同乘……”
云染黑著臉,哼了一聲,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跳上了劉管事的飛劍,嘴里還不忘嘀咕:“等我恢復了,第一件事就是飛上天,飛個夠!”
夜色深沉,一行人借著月光和云層掩護,悄無聲息地朝著星月峽靈石礦脈的方向疾馳。三更時分,終于抵達了礦脈外圍的一片密林。
眾人落下身形,收斂氣息。云染二話不說,指尖怨氣凝聚,凌空畫出一道玄奧的隱身符拍在自己身上,她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使用怨氣再次受到反噬,云染喉嚨間涌上一股腥甜,云染下意識想咽回去,又意識到自己是隱身的,旁人看不見。放心大膽吐出來,用袖子擦干凈,緩過來才跟眾人打招呼。
“你們在此等候信號。切記不要發(fā)出聲響!”云染低聲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再也沒動靜,不知何離開了。
她如同一個的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礦脈守衛(wèi)區(qū)域。輕易避開了幾隊巡邏的引氣期弟子,率先摸到了那兩位結丹修士所居住的靈氣最濃郁的石屋。
隔著門縫,她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木鶆蝼?。云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取出“夢千年”,用一根細如發(fā)絲的竹管,將幾滴無色無味的藥液吹入屋內。不過片刻,屋內的鼾聲變得更加深沉綿長,甚至還夾雜了幾句模糊的夢囈。
搞定最強的那個,剩下的就好辦多了。云染如法炮制,將巡邏弟子休息的營房、崗哨等都光顧了一遍,所過之處,一片安詳。
最后,她溜到了礦工居住的簡陋棚戶區(qū)。這些礦工大多是被星月峽奴役的低階修士或凡人,云染沒有用強效的“夢千年”,而是用了劑量更輕的安神藥物,讓他們睡得更加安穩(wěn),免得明日醒來察覺異常。
一切準備就緒,云染發(fā)出了一聲模仿夜梟的短促叫聲。
劉管事和五十名弟子聽到信號,精神大振,立刻小心翼翼地潛行過來,進入靈氣氤氳的礦脈。
一路上,看到那些或倒地酣睡、或靠在墻上流口水的守衛(wèi),心中對太上長老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
云染帶著他們,直奔礦脈的核心區(qū)域——靈石庫房。庫房有禁制,但對云染而形同虛設,她研究片刻,雙手在門口擺放的小物件上不斷扭動。
那手法,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哪怕是專攻陣法的弟子也看不出其中規(guī)律。沒過多久,那堅固無比的禁制便無聲無息地瓦解了。
推開沉重的石門,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所有弟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庫房內,堆積如山的火屬性靈石散發(fā)著溫潤熾熱的光芒,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尤其是最里面那幾個單獨存放的玉箱,里面赫然是品質極高的極品火靈石!濃郁的靈氣幾乎化成了實質的霧氣!
“還愣著干什么?!”云染低喝一聲,“裝了!用你們的儲物袋,能裝多少裝多少!優(yōu)先裝極品的!快!”
弟子們這才如夢初醒,如同餓狼撲食般沖了進去,瘋狂地將靈石往儲物袋里塞。
直到每個弟子的儲物袋都塞得鼓鼓囊囊,再也裝不下一塊靈石,甚至連衣服口袋都塞滿了,云染才意猶未盡地一揮手:“撤!”
一行人如同鬼魅般,沿著原路悄無聲息地撤退,來時空空,歸時滿載。一伙人志得意滿,如同剛剛打了場漂亮勝仗的軍隊凱旋而歸。
回到水云天時,已是卯時將至,已有幾個刻苦的弟子在此晨修。
烏漆嘛黑的,突然一群人從天而降,把這幾名弟子嚇得臉色驟變,“啊啊”大叫,手中長劍“咣當”掉落在地,屁滾尿流地跑了。
云染沒理會他們,雙眼發(fā)亮地對氣還沒喘勻的五十二人道“都把儲物袋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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