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恩明明說了很正常的一句話,可聽在盛廷韞耳朵里,就好像是她仗著邵太太的身份,在恃寵而驕。
盛廷韞壓抑著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盛念恩,你驕傲什么?
別忘了如果沒有盛家,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垃圾堆里和流浪漢搶食呢,又怎么可能認識邵灼川?
你不過就是趁著榕榕不在,拿了她的東西罷了,偷來搶來的不是你的,給個準話,什么時候把人還給榕榕?”
他罵的難聽,視線在看向盛念恩這個曾經(jīng)的妹妹時,活像是在看一個卑賤的破爛。
盛家人從來都是這樣的,一邊讓她代替盛姝榕,妄想在她身上尋求慰藉,一邊又嫌棄她,覺得她留著低賤的血,不配進他們高貴的盛家。
只是這一點,盛念恩以前沒有看透,又或者說她始終心存僥幸,覺得這些人心里是有她的。
直到盛姝榕回來,才讓她真真切切的認識到,贗品就是贗品,她在盛家人眼里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正因如此,他們才能毫不猶豫地把她舍棄。
就像現(xiàn)在,她叫了二十二年的哥哥,張口就能把她和流浪漢畫等號。
“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邵灼川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我說還就能還的,二哥直接去和他談,他愿意走,我隨時能和他離婚?!笔⒛疃髡f。
“裝模作樣,你如果誠心要還,直接提離婚就是,邵灼川和榕榕從小認識,榕榕才是盛家真正的血脈,他怎么可能會不同意?”盛廷韞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