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盛家給真千金盛姝榕舉辦認親宴的日子。
盛姝榕被找回來以后,整個人都有點應激,尤其是在對著盛念恩這個假千金的時候。
為了不讓盛姝榕難過,這樣的大場合,盛念恩自然就不被允許出現(xiàn)。
她在榮園一直等到凌晨,才算等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盛念恩趕緊出門去迎,正好就撞上一襲盛裝的盛姝榕,扶著她的丈夫邵灼川進來。
邵灼川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盛姝榕身上,一向一絲不茍的西裝,今天也有點凌亂,就連領帶都是松松垮垮的套在脖子上。
他喝醉了,神志不清,盛念恩把他接過來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嘴里一遍遍重復著一個名字。
“榕榕?!?
手指略微僵硬,盛念恩勉強維持住了臉上的笑意,才沒讓自己失態(tài)。
旁邊的盛姝榕提醒道:“灼川哥,到家了,姐姐還在呢,你快醒醒?!?
她看起來很是緊張,連看向盛念恩的視線,都小心翼翼的。
盛念恩說:“榕榕和灼川從小一起長大,如今久別重逢,他心里念著你也是正常的,我不會誤會的。”
她忽略掉心里的那些異樣,在盛姝榕面前努力的去演一個大度溫柔的姐姐,想要緩和自己和盛姝榕的關系。
整個京市都知道,她是當年盛姝榕意外走丟之后,盛家從孤兒院抱養(yǎng)的。
她和盛姝榕同年同月同日生,盛家夫婦把她當作念想,一養(yǎng)就是二十二年。
換句話說,就是她鳩占鵲巢,占了盛姝榕的父母二十二年,現(xiàn)在盛姝榕回來,她理應讓著一點。
盛念恩的客氣,也沒能讓盛姝榕放松,她還是心驚膽顫的,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沒說兩句話,就主動提了離開。
盛念恩特地派了榮園的司機去送她,不到兩分鐘,司機就回來了:“太太,大少爺在外面等著呢,已經(jīng)帶著盛小姐走了。”
司機口中的大少爺,是盛姝榕的親大哥,盛江喻。
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吃醋,可盛念恩的心臟,還是鈍鈍的疼了一下。
原來人的感情真的會轉移的這般快,即便她不是盛家親生的女兒,卻也叫了盛江喻二十二年的哥哥。
現(xiàn)在盛江喻到了她家門口,竟是都不愿意下車看一眼自己這個妹妹。
他們所有人都只記得今天是盛姝榕的大好日子,沒一個人在意,被留在家里的她。
盛念恩很快就收斂了思緒,她想把邵灼川挪到床上去,男人卻已經(jīng)悠悠轉醒。
因為醉酒的緣故,平??偸卿J利的眸子,現(xiàn)在有點迷茫,他對著盛念恩的方向稍微怔了一下,才道:“念恩?我怎么回來的?”
“榕榕送你回來的,怎么喝了那么多酒?”盛念恩一邊解釋,一邊給他倒了杯溫水。
邵灼川沒接,他有點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我剛才…沒說什么吧?”
指尖略微僵硬,盛念恩道:“你一直在叫榕榕,又做噩夢了?”
盛姝榕是邵灼川的青梅竹馬,她和邵灼川結婚的這些年,常常聽邵灼川午夜夢回,念起榕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