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實在是吃不下去,不得不起身去服務臺結了賬,明明餓了,卻又吃不下東西,搞得她精神都不是很好。
保鏢見她突然出去了,也沒來得及吃東西的結賬跟了出去,真是奇怪,她點了菜怎么不吃就走了?
不喜歡吃那個小餐館的菜?
南夏上車,對前面開車的保鏢說:“回律所?!?
“好的?!北gS應了聲。
車子開了一段路后,她倏然看到前面有家藥店,又立馬叫保鏢:“停一下,去買點東西。”
“南小姐要我去幫忙買嗎?”保鏢恭敬問。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彼萝嚾チ怂幍辏€是買了驗孕棒,又在旁邊的蛋糕店買了小蛋糕和一瓶酸奶。
回到律所后她就拿著驗孕的出了辦公室,這會兒才一點多鐘,還沒到上班時間,律所里沒其他人。
剛走到洗手間的這條走廊,竟然迎面撞上了宋宴之!
她心虛又緊張的立馬把驗孕盒藏到了身后,這男人怎么這么早來了這里?
宋宴之看著她見到自己突然緊張的神色,還有藏在身后的手,疑惑,“南律師見到我這么緊張干什么?”
“我哪里緊張了?只是突然看到你被嚇到了而已,你沒出去吃飯?”她岔開話題問。
“沒有,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他問。
“我接了周遠明老婆的離婚官司,是回來準備合同的,這件事你先別聲張出去,等我簽約完再說。”南夏對他說。
宋宴之聽到她的話,不由皺起了劍眉,冷聲說,
“你幫他老婆打官司,周遠明肯定會對付你,這個官司交給我吧,律師費我轉給你,我不要?!?
“不用,我要自己處理這件事,宋律師還是別插手了?!?
她沉聲說完就準備去洗手間,胳膊突然被他抓了住,驚了她一跳,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藏的東西了,他卻只是疑惑問:
“你為什么要自己處理?周遠明是想趕我出律所,跟你有什么關系?”
“好吧,老實告訴你吧,我和周遠明有些過節(jié),我進來這個律所,就是找機會報仇的,所以,請宋律師別插手?!?
她說完,拿開他的手,藏著手里的東西就快步去了女洗手間。
宋宴之只看到她手里拿了個什么盒子,像是藥盒子,怎么還偷偷摸摸的?
她剛才說,和周遠明有過節(jié)?是什么過節(jié)?竟然從未聽她說過,這女人真是什么都不告訴自己!
他沒離開,在女洗手間外面一邊等著,一邊點燃了一根煙,等她出來,可等了好半晌,一根煙都抽完了,她還沒出來。
在里面干什么呢?
掉馬桶里了?
南夏在廁所間里煎熬的等了五分鐘,在看到驗孕棒上的兩條紅杠時,震愣住了!
她和宋宴之在一起那么久,從來沒做過避孕措施,都從未懷過孕,她一度懷疑自己這輩子懷不上孩子了,沒想到突然中招了!
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
最大的仇人還沒解決,她現(xiàn)在實在是沒精力顧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被沈宴知道了,他肯定會很在意。
南夏低頭看了眼自己還平坦著的小腹,抬手,卻在半空停了下,不要心軟,不能心軟。
它現(xiàn)在還只是個細胞而已。
還不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