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次,他再次拋下她,可能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秦婉見霍寒山?jīng)]有說話,心中越發(fā)地不安,按照以往,只要自己提起她媽媽,霍寒山不管在做什么肯定都會跟她走的……
可現(xiàn)在他竟然在猶豫!
想到這里,秦婉的面上愈發(fā)凄惶,用力拉著他:“寒山,快走吧!我媽等不了??!明嫣都這么大個人了,能有什么事?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需要你時時刻刻看著嗎?”
霍寒山的呼吸一滯。
是啊,明嫣是成年人,有自理能力。
而秦姨生命垂危,需要他。
兩相比較,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可是——
“秦婉,你先回去?!?
霍寒山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沉靜如水,“回去第一時間去聯(lián)系李醫(yī)生,他是秦姨的主治醫(yī)師,知道所有情況,需要任何資源,直接韓晉,他會全力配合?!?
這話一出,不僅秦婉愣住了,連明嫣也愕然地抬起了頭。
“寒山,你……”
秦婉臉上滿是無法置信的慌亂,“你在說什么?。磕鞘俏覌寢?!她現(xiàn)在生命垂危!”
她聲音陡然拔高,急得不行,“她是為了誰才變成今天這樣的?是為了救你!要不是為了推開你,她怎么會躺在icu里這么多年?”
霍寒山的心頭一緊,這是他邏輯體系里無法辯駁,必須償還的債務優(yōu)先級最高項。
秦婉看著他臉上出現(xiàn)的掙扎動搖,心中更加篤定,“霍寒山!你不能這么沒良心!我媽媽對你恩重如山!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你這輩子能心安嗎?!”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扎在霍寒山的心上。
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拳頭死死握緊,指節(jié)泛白。
“明嫣……”他喉結(jié)滾動,“秦姨情況危機,我必須回去一趟,你能跟我一起嗎?”
明嫣這會兒卻只想笑。
果然……
“寒山!快走吧!求你了!”秦婉幾乎是半拖半拽地拉著他離開。
明嫣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這就是霍寒山。
在他的價值排序里,她永遠是可以被輕易放棄和排在末位的選項。
她還在期望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會場走去,拿起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清涼。
她眉頭微蹙地又拿起一杯……
可就在這時,一個侍應生端著托盤走過,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酒水撒了她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女士!”侍應生連忙道歉,手忙腳亂地遞給她一張紙巾,又順手從旁邊拿過一杯新的香檳,“真是抱歉,這杯算我請您賠罪。”
明嫣心情糟糕,也沒多想,接過那杯酒,點了點頭:“沒事。”
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許宴清正倚在柱子上,將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
他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卻帶著一絲看好戲的興味,看見那個侍應生悄悄對角落里的一個女人比了個‘ok’的手勢……
許宴清的唇角微勾,見明嫣毫無防備地將那杯香檳一飲而盡時,他這才慢慢地直起身——
“嘖,有好戲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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