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歸拖著裝死的燕庭月,緩緩回過頭,“怎么了?”
矮小的男人梁國話說的十分別扭,指著燕庭月道:“多來幾刀,死不透,有麻煩?!?
張硯歸側(cè)過身,擋在燕庭月身前,“她已經(jīng)沒氣了,沒這個必要。”
那矮小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低吼了一聲,對著張硯歸就要抽刀。
李聿先他一步抽出刀,背對著男人,在燕庭月身前身后連著捅了好幾刀,一邊捅還一邊呵斥道:“大人讓你動手你就動手,廢什么話!”
刀背擦過燕庭月的腰,冰涼的觸感讓燕庭月忍不住渾身一凜。
李聿將刀收回刀鞘,轉(zhuǎn)身擋住男人的視線,塞給他一錠金子,“大人莫計較,這小子新來的?!?
男人掂了掂手里的金子,露出一個猥瑣的笑,這才轉(zhuǎn)身走了。
張硯歸趁機將燕庭月帶出去,丟進一片野草堆里,燕庭月在里面打了兩個滾,滾到無人看見的地方,翻身起來跑了。
李聿和張硯歸繼續(xù)押著那群女子往前走,路上許多人發(fā)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聲音大些的,換來的只是一頓毒打。
這么走了一整天,終于到了南瀛人駐扎在邊境的軍營。
進了軍營,這些人被送到一個個隨軍營帳前,營帳里是簡陋的木板床,一些掀開簾子的,是為這些新來的姑娘準備的。
至于那些放下簾子的,不停有兵士進出,里面時不時會傳來女子的哭喊和求饒。
李聿和張硯歸握著佩刀的手在發(fā)抖,眼底是遮擋不住的怒意。
許多來送人的打手都回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仍舊死死盯著那些緊閉的營帳。
兩個南瀛人對視一眼,非但沒有覺得奇怪,反而會心一笑,其中一個梁國話說得好的上前問道:“怎么,你們也想留下快活快活?”
李聿握緊刀鞘,只需要一秒,他就可以直接砍下他的腦袋。
張硯歸死死按住他的手腕,對那南瀛人問道:“可以嗎?”
那南瀛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猥瑣笑容,“當然了,大梁以如此低廉的價格賣給我們這些好東西,你們一路送來更是辛苦,你們先玩,玩夠了剩下的,我們留下!”
張硯歸應下,將那些女孩子都帶進了營帳。
女孩子們?nèi)伎s在角落里,哭得不能自己,有幾個膽子小的,甚至已經(jīng)嚇得暈了過去。
唯有一個年紀大些的,主動跪在李聿和張硯歸面前,扯著他的衣擺哭求道:“軍爺,軍爺,我伺候軍爺,我女兒還小,求求軍爺放過她吧!”
兩個人望向最角落的小女孩,瞧著也不過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
這幫南瀛人真該死??!
李聿抽出刀,直接挑開了她手上綁著的繩子,把手里的刀遞給她,“拿著?!?
然后他和張硯歸一起,挨個挑開了屋子里所有女孩子的繩子。
“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不過我要把丑話說到前面,若是有人不服從安排,或者私自脫離隊伍,我會第一個殺掉她,聽懂了嗎?”
一屋子的女孩齊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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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窈吃了這頓接風宴,便在府衙附近的官驛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