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姨母告了御狀,余家的名聲臭了,老夫人也會和王爺離心,這件事怎么瞧都牽連不到我,你們怎么會認為我會為了保全你們這些人的名聲,不要自己的兒子?”
說罷,她施施然地在椅子上坐下,表情仿佛在說這是哪個傻子出的主意。
余江氏臉色漲紅,氣得渾身發(fā)抖。
好半晌,她才順過一口氣,“你還不知道吧,你家王爺剛到賑災(zāi)地就和人發(fā)生爭執(zhí),如今朝堂上下不少人都要參他呢,若是這個時候去告御狀……哼哼!”
顧窈怔住了,李聿的信件一向是報喜不報憂,她并不知道他和別人在外面發(fā)生爭執(zhí),他在外面已經(jīng)是千難萬險了,不能讓京城有任何事拖他的后腿。
余江氏見她這副表情,便知道已經(jīng)拿住了她的軟肋,又添油加醋道:“若是這件事是真的,縱然你手里拿著我女兒的什么罪證,告到御前去,你覺得到時候圣上還有心思分辨誰對誰錯嗎?”
“當然,我也知道王爺走的時候給你留了不少精銳,你若竭力反抗,這件事必定是做不成的。不過到時候江氏族長病入膏肓,加上你婆母我妹妹,一定不孝忤逆的帽子扣下來,王爺不死也得扒層皮,王爺對你這么好,你就真舍得?”
顧窈咬住下唇,將顧狗蛋往自己懷里摟了摟。
她們是在逼自己在孩子和李聿之間做一個選擇。
孫媽媽眼看氣氛僵持,便出來打圓場,“姑娘聽老奴一句勸,左右王爺眼里心里都只有您一個,只要王爺平安無虞,姑娘想生多少沒有?何必非要爭這一時的長短?更何況這孩子無論記在誰名下,都是您的孩子不是?到時候一樣孝順姑娘您不是?”
老夫人也微笑著附和,“正是這話?!?
顧窈抬頭,并沒接孫媽媽手里那杯茶,只冷冷地看著她,直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就在她快支撐不住腿軟時,顧窈忽然開口,指著她道:“給我掌她的嘴?!?
顧窈身后的兩個嬤嬤二話不說,左右開弓,幾巴掌狠狠打在孫媽媽臉上,她瞬間頭昏眼花起來。
老夫人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瞬間急了,“你怎么敢對我的人動手?!”
顧窈將顧狗蛋按在肩頭,語氣平靜:“一則,主人家說話,她貿(mào)然打斷,是對不尊主家。二則,本王妃是皇上圣旨賜婚,王爺明媒正娶,她一口一個姑娘叫本王妃,是對皇家的大不敬?!?
“母親如此維護她,難道也同她一樣,對御賜圣旨有疑義嗎?”
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老夫人哪里還敢說話,只能憤憤坐在椅子上瞪她。
顧窈又轉(zhuǎn)過身看向余江氏,“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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