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一邊,辛憲英聽著呂布的話,瞬間就誤解了他的意圖。
她深吸了一口氣,纖細(xì)的身軀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隨即,辛憲英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邁著堅(jiān)定的步子走到呂布面前。
她以身侍虎,挽救冀州免于戰(zhàn)火紛亂的時候到了!
“溫侯大人?!彼曇糨p柔,溫柔中卻帶著一絲慷慨就義的悲壯。
“您舟車勞頓多日,現(xiàn)在,便請讓妾身為您更衣,今夜侍奉您左右……”
“噗——”
原本還有些困意的呂布一瞬間瞪大雙眼,差點(diǎn)沒一口水噴出來!
他連忙抬頭,愕然開口:“不是,你說什么?”
見呂布詢問,辛憲英身體又顫抖了一下,但她還是堅(jiān)定開口,甚至主動去解開自己外罩的月白色曲裊深衣:“今夜,妾身為您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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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馥你這個老不羞的真是罪大惡極,給人家小姑娘教成啥樣了!
呂布內(nèi)心吐槽。
他看著眼前這個身高不及自己胸口的女孩,一時之間,怒氣與荒謬之感交織上涌,竟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自然不可能對這么小的小女孩兒有任何非分之想,直接抬手制止了她的動作:“你年紀(jì)尚小,不該思慮此事?!?
“謹(jǐn)遵溫侯之,不管溫侯何時需要妾身,妾身都會隨時待命?!?
辛憲英應(yīng)下呂布的話,但仍然站在原地。
從小在世家大族中長大,辛憲英見過太多口是心非的漢末政客。
所以此刻,她也只當(dāng)呂布是道貌岸然的客氣兩句。
見少女仍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呂布只感覺有些頭疼。
他說的都是真話啊,怎么就沒人愿意相信他呢?
難道相信他呂布是一個不貪財(cái),不好色,為人正直的君子就有那么難嗎?
好像確實(shí)有點(diǎn)難度…但那不重要!
呂布只得緩和了語氣,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等幾年,待你長成,我會考慮你說的這些的。”
“現(xiàn)在,你去西廂臥房休息,不要來打擾我?!?
“等回頭,你若是想回家,我變讓韓馥送你回家,執(zhí)意要跟著我,我讓人遣送你去長安?!?
呂布用命令的語氣,強(qiáng)硬的讓辛憲英去偏房睡覺,不跟自己繼續(xù)待在一個屋。
辛憲英來之前,便受到各方囑咐,要遵從呂布的一切要求。
此刻她也不得不離開呂布的臥房,自己獨(dú)自一人休息。
夜色漸濃,一抹月光照進(jìn)房間。
辛憲英躺在床上,一雙纖細(xì)玉臂抱著被子,睜著一雙大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今天是她第一次面見呂布,看見那位傳聞中的并州惡虎。
‘世人都傳呂布貪花好色,但今夜,我遵韓使君之命,送到他房里,他為何…不對我出手?!?
即便是關(guān)東河北地區(qū)聞名的才女,辛憲英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為什么?
是自己姿色不夠嗎?
不太可能,雖然她尚且年幼,但各個世家大族,來為她說媒定親的人早就把辛氏家族的門檻都踏破了。
是跟呂布自己說的那樣,她年紀(jì)尚小嗎?
辛憲英覺得也不太可能,她的父親來之前就跟她明,韓馥之所以選擇她來討好呂布,就是因?yàn)閰尾妓矚g…年齡尚幼的少女。
而且東漢時期,女子婚嫁年齡更早,辛憲英只需要再待一兩年,就差不多該出嫁了。
如果都不是的話……
辛憲英小小的腦袋瓜里生出了一個新的可能:
也許,那位溫侯呂奉先,并非世家大族傳聞中的那般好色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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