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情況如何?”
士兵迅速回稟。
“來襲刺客共計七人,已盡數(shù)伏誅,無一生還,只是……”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下去,“我們關(guān)押的那幾人,除了林七被吳統(tǒng)領(lǐng)及時護(hù)下,其余三人皆已遭毒手?!?
姜塵眼中寒光一閃而逝,語氣卻依舊平靜。
“我們的人呢?”
“有幾位兄弟在攔截時受了傷,對方實力極強(qiáng),悍不畏死,皆是搏命的打法。”
士兵抬頭,眼中帶著一絲慶幸與傲然。
“幸有羅剎黑虎陣相抗,結(jié)陣抵御,傷勢皆不致命,無人折損。”
聽到自己人無事,姜塵緊繃的神色才真正放松下來。
他輕輕嗯了一聲,仿佛只是聽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咱們的人平安就好,活口能留下一個林七,已經(jīng)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沉沉的帝都夜色,語氣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能做到這一步,已屬不易。”
姜塵話音剛落,夜空之中,一聲尖銳蒼涼的鷹唳驟然撕裂寂靜。
那聲音獨特,帶著北境特有的凜冽與急促。
房中,姜塵,祁連雪與那名士卒聞聲,面色齊齊一凜。
這是北境軍中用以傳遞軍情的蒼鷹示警。
姜塵更是瞬間明悟,派往周秉謙府邸搜尋信件的大戟士,出事了!
“走!”
他沒有任何猶豫,眼中寒光迸射,一聲低喝,人已如離弦之箭沖出房門。
“點齊兵馬!隨我來!”
世子府內(nèi),戰(zhàn)馬嘶鳴,甲胄鏗鏘,煞氣瞬間盈滿庭院。
姜塵翻身上馬,一拉韁繩,駿馬人立而起。
他抬頭鎖定空中那道疾掠的蒼鷹黑影,一馬當(dāng)先,如同暗夜中撲出的頭狼,率領(lǐng)著身后一股鋼鐵洪流,朝著蒼鷹指引的方向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周府門外,長街之上。
一隊北涼大戟士如磐石般結(jié)陣而立,玄甲戰(zhàn)戟在稀疏的火把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
與他們對峙的,是一隊數(shù)量明顯占優(yōu)的京城守城兵馬。
為首的守城將領(lǐng),身著明亮制式鎧甲,臉上帶著京城武官特有的倨傲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他馬鞭遙指,厲聲呵斥。
“放肆!此處是天子腳下,不是你北境蠻荒之地,你家世子在這京城無法無天,本將管不著,但你一個小小的邊軍士卒,也敢在本將面前持械對峙,阻撓公務(wù),當(dāng)真狂妄至極!”
面對呵斥,領(lǐng)隊的北涼隊正面色冷硬如鐵,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卻帶著戰(zhàn)場帶來的血腥煞氣。
“軍令在身,閑人退避,要戰(zhàn),便拔刀!不戰(zhàn),就滾開!莫要誤了我的事!”
他身后的士卒同時踏前一步,戰(zhàn)戟微抬,動作整齊劃一,一股尸山血海般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那
守將何曾受過這等輕視,尤其是在自己麾下兵馬面前,頓時勃然大怒,臉上掛不住,猛地抽出佩刀。
“狂妄!真當(dāng)我京城兒郎怕了你們不成?不要以為只有你們懂得戰(zhàn)陣!”
他朝著身后兵馬嘶聲怒吼。
“弟兄們!結(jié)陣!給這群北地蠻子看看,何為王師底蘊(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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