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吏蓋完路引牙牌,又在地契上蓋了章。
“請官爺放心!我等必當(dāng)謹(jǐn)守職責(zé)!不敢懈怠!”
陳北并無任何不滿,雖然以后要日夜守堡,保證鐵城的安全,再內(nèi)遷也需要費(fèi)一番功夫,但烽燧堡歸當(dāng)?shù)毓傺霉埽瑢こH瞬桓襾碚衣闊?
“誰是堡長,來簽個名字,你們便可走了!”
老吏遞上毛筆,喝起了茶,陳北一筆一畫,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的大石頭落地。
如此,他們百余人,便算徹底擺脫涼州定遠(yuǎn)縣黑嶺堡的身份,從今往后,便是鐵城魏家堡的人。
“魏家堡早已廢棄,你既姓陳,以后那里便叫陳家堡了!”
老吏重新接過毛筆,兒戲般的勾畫了一番,直接換上陳家堡的名字,又道:“除開官衙每月不定時巡查,你這個小堡長,每個月也要來官衙述職!可明白?”
“明白,多謝官爺!”
這一次,陳北沒有絲毫的心疼,直接掏出一整袋銀子送進(jìn)老吏手里。
日后,怕是與這位老吏還有很多次交流,多送些人情總是沒錯的。
掂量一下手里沉甸甸的銀子,老吏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多問了一嘴道:“你們陳家堡,日后做什么營生?”
陳北沒有隱瞞,收好路引牙牌和地契,“做打鐵生意!”
“官爺請看,這是定遠(yuǎn)縣盧縣令給我們頒發(fā)的打鐵私造兵器的公證,在涼州定遠(yuǎn)時,我們就向邊軍大營輸送兵器!”
老吏接過看了看,看在銀子的份上,取出剛剛放好的印章,又在這份公證上蓋了一下,也算是承認(rèn)了這份打鐵公證。
日后,陳家堡的人可以打鐵,造兵器販賣!
“多謝官爺!”
陳北回身叫幾人湊了湊,又湊了半袋銀子,塞進(jìn)老吏手中。
鐵城承認(rèn)這份打鐵公證,現(xiàn)在的這份孝敬,又算得了什么?什么都不算。
老吏很是滿意陳北的表現(xiàn),點(diǎn)點(diǎn)頭,好心提醒:
“小堡長,你我一見如故,作為鐵城老人,我好心奉勸你一句!”
“官爺請說?!?
“你陳家堡剛來,別去搶本地大戶的生意,一些殘羹剩飯,也夠你們吃的飽飽的了!”
“曉得!”
陳北對著老吏微微一拱手,便帶著人離去。
他本就沒想和本地大戶搶生意,陳家堡剛剛來鐵城,一切要以立穩(wěn)腳跟為主,當(dāng)然,若那些大戶主動來找茬,他也是不怕的,因?yàn)殛惣冶さ奈淦髻|(zhì)量,足夠硬!
“堡長,我們好像惹麻煩了?!眲偝龉傺茫憧匆娦l(wèi)勇帶著人急匆匆地上前。
陳北眉頭一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堡長有所不知,兩位夫人,剛才帶著我們?nèi)ゼZ店買糧,卻遇見了一個富貴公子帶著幾個打手上前,那個富貴公子一句話沒說,就去調(diào)戲兩位夫人,還說要納兩位夫人回府當(dāng)小妾。”
“沒等我們出手,大夫人就扭斷了他的手,幾個打手欲上前幫忙,也被彪哥兒打走了!”
聞,陳北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這件事到底怪誰呢,怪寧家姐妹長的太好看,一來就被人看上?還是那位公子哥打錯了主意?
嘆了一口氣,陳北看向臺階下的寧家姐妹,寧采薇縮在滿是糧食的馬車上,一臉惶恐和不安,反觀扭斷人手的寧蒹葭,跟沒事人一樣,還有空和別的人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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