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害怕自己死亡,而是不甘心就這樣子浪費了那僅有的保命機會。
陳安平調(diào)動體內(nèi)所有的雪辰之力構(gòu)建出一道光環(huán),但那光環(huán)只是持續(xù)了半秒就硬生破碎。
就在這時,愈來愈多的暗黑之氣匯聚在這無妄之界附近,而那通天之光竟然爆閃了幾瞬,將所有壓抑的黑暗之氣給鎮(zhèn)退。
同一時間,一道極美的瞳孔微微睜開,迷惘地看著眼前所有的一切。
她的四周被幾根千年玄鐵打造的鐵鏈幫助,額頭與四肢更是以特殊的禁咒控制,就連那僅有的意識都被四周無盡的黑暗壓迫。
若不是黑暗暫且褪去半分,恐怕她根本沒有醒過來的幾乎。
看著這一切,狐貍公主眼角流下了無盡的淚水,這里可是她的第二家家鄉(xiāng),偏偏對這個家鄉(xiāng)并沒有一絲的感情……
她的心臟愈發(fā)的刺痛,腦海中一種無名之火涌上了心頭。
為什么?
為什么偏偏是我覺醒了九尾之狐!
為什么要讓我的性命來獻祭,從而完成你們那狼心狗肺的目的。
這一刻,狐貍公主的神智如同墜入了窒息的無盡黑暗深淵,她再也無法原諒所有的人,更無法原諒自己。
通天之光徹底照耀在她那近乎斷碎的狐尾之上,只有著暗淡生機的狐尾此刻高高豎起,與那通天之光交融在一起。
“那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狐貍公主身上的暈眩被解除了?”
驀然之間,狽莫愁已然顧不上與陳安平的戰(zhàn)斗了,只見滔天的黑霧從他身上騰騰升起,一個閃現(xiàn)落入到了地面。
“給我鎮(zhèn)!”
狐貍公主緩緩起身,饒是那千年的玄鐵也似乎并沒有困著她的權(quán)力。
此刻她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暗黑峽谷無數(shù)黑霧繚繞之中,她那冰刀一樣眼睛直視著天空上的狽莫愁。
“我們狐貍一族到底做錯了什么?”
狽莫愁冷笑道,“要怪就怪大千世界弱肉強食,你們狐貍一族必定是我們狽族的食物!”
“食物?”
狽莫愁尖聲強調(diào)道,“難道不是嗎?你們本不是我們長澤的人,若不是百年前的意外,難道就憑你們?nèi)跣〉暮傄蛔逡餐胝紦?jù)那一隅之地?!?
狐貍公主狐尾搖曳了幾下,那通天的光芒似乎驅(qū)散了四方的黑暗,“一隅之地嗎?”
“若不是我母親這些年盡心竭力幫助你們狽族,長澤世界早已經(jīng)不存在與這世間了!”
狐貍公主斥呵之間,身上的六芒星標(biāo)志赫然閃耀,那是代表著星穹盜魁的無上權(quán)力,亦是壓抑在狽莫愁身上的刺。
狽莫愁失聲咆哮,“那個賤人早已經(jīng)被囚禁多年了,你也是一樣!”
狐貍公主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只是站立起來怒吼一聲,“你囚禁我沒有事,我的母親究竟去哪里了!”
另一邊,無妄之隕的壓迫感瞬間消失。
陳安平傲然站立,目光如炬鎖定著那通天之光的位置,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
“火麒麟,狐貍公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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