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位同鄉(xiāng)的插話,他選擇無視,繼續(xù)與周安簡單聊了兩句,退回隊伍中。
劉季也不覺不好意思,對面兩位魁隗堂的俠客可都是農(nóng)家高層之一,他將自己的名字趁機道出,總能讓對方留下一點印象吧?
說不定以后就有用呢。
“唉?!敝旒疫@時臉上的面具突然又變了,他深深嘆了口氣:“農(nóng)家的青年才俊闖出名頭當然是好事,可攤子一下子鋪的太大,引起的注視也就越多啊?!?
總算要說來找魁隗堂的目的了。
周安見朱家東拉西扯關(guān)系半天,終于談起正事,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陳勝也不是傻子,他盯著朱家,靜靜等候?qū)Ψ秸f下去。
“陳兄弟,周兄弟,你們可知堂內(nèi)那兩張座椅的緣由”
“魁隗堂負責的是驚蟄坡的防備巡邏,對外消息遠沒有朱堂主那樣靈通,朱堂主有什么消息就請說吧,慶典快開始了?!?
陳勝說話很直。
“嘿嘿,果然是爽快的性子,是老哥我賣關(guān)子了,該罰,該罰!”
朱家胖胖的短手摸著面具下自帶的假須,笑道:“那兩張座椅,一張自然是俠魁的,而另一張,是從臨淄來的大人物的?!?
“說起來這個消息不難探查,對方的車駕排場可比這烈山堂還要氣派,一路趕來,早就為各家情報組織所盯上。”
“只不過大人物假借了巡視邊疆的理由,事先無人認為他會屈身來大澤山就是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陳勝眉頭緊鎖:“你說的是”
“哎~”朱家擺擺手:“咱們自己心中知道就好?!?
‘齊相國后勝,此人竟要來大澤山?’
周安默默在腦海中補上了兩人沒有說出的名字。
“要不是這位大人物要來,你覺得俠魁會允許田猛在烈山堂搞得如此興師動眾嗎?”朱家將手攤到身后:“烈山堂的消息可比神農(nóng)堂準確多啦,早在那位車駕還在臨淄時就向俠魁匯報了消息。”
“田猛勾結(jié)了齊國朝堂,莫非是想要聯(lián)合臨淄田氏干涉我農(nóng)家內(nèi)事?”
陳勝捏緊了拳頭,好像沒控制住情緒,赫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道出了這句令其他弟子心驚膽跳的話。
這兩家伙還真默契,明明沒排練過,卻能準確猜透彼此心思。
一個專門‘小心翼翼’的來送情報,一個假裝失口‘大大咧咧’的當眾說出,目的是為了逼俠魁田光表態(tài)啊
周安靜靜看著兩人的表演。
朱家與陳勝想知道俠魁對田猛勾結(jié)后勝這件事的看法,卻又不能主動去找俠魁相問。
大家身為農(nóng)家弟子盡管尊重田光,但依然忌諱田光、田猛都是田氏一族的現(xiàn)實。
于是便以雙簧的方式向俠魁表示出外姓弟子對田猛的擔憂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