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辭像是昨晚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把兩碗餛飩放到小餐桌上,然后從沙發(fā)里拿了件毛線開衫披在林知夏只穿著睡衣的肩上。
“把這個披上,你這里沒有地暖,別凍著了。”
林知夏怔怔的看著他,想起他昨晚醉成一灘爛泥死纏爛打賴在這里不走,她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江硯辭,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我怎么了?”
“你說你怎么了?別告訴我你昨晚喝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好,那我?guī)湍慊貞浺幌隆?
林知夏一口氣把昨晚他喝醉跑來門外擾民,還有他母親來找他時他賴在這不走的一幕幕都給復盤了一遍。
最后江硯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愧疚的在她面前低下頭,
“對不起知夏,昨天陸瀟生日,我昨晚確實喝了不少酒,但我不是故意來鬧你的,我就是……”
想她了,這樣的話,清醒的時候他有點說不出口。
而昨晚他借著酒勁兒說的那些林知夏也不會再放心上。
她只是冷靜的提醒他:
“江硯辭,我們都要離婚了,請你以后還是自重一點?!?
一聽到她提“離婚”這兩個字,江硯辭頓時條件反射般的眉心一跳。
抬眸,原本滿是歉疚的眼底覆上了一層寒霜。
“我怎么不自重了?就算你想離婚,現(xiàn)在法院不還是沒判嗎?那你現(xiàn)在就還是我的合法妻子。別說我只是酒后想過來見見你,我就算是來睡你,那也是你身為我妻子該盡的義務。”
“江硯辭你混蛋!”
林知夏揚起聲線打斷了男人諷刺的聲音,恨恨地瞪著他:
“江硯辭,自打三年前你丟下我離開那刻起,我就已經(jīng)不是你的女人了,我們的婚姻,也早都名存實亡,我更不會再履行任何義務?!?
“現(xiàn)在,我只是你的秘書,所以以后除了工作時間為了工作的事,其他時間請不要再來騷擾我?!?
林知夏說完就回去房間把他的外套拿出來直接丟在他身上,隨即打開房門:
“江總,請吧!”
江硯辭扭頭盯著林知夏冷漠決絕的臉,她就差沒把“離婚”兩個字印在腦門上了。
每次聽到她說出這兩個字,他也什么心情都沒了,咬著后槽牙死死的盯著她,
“行,林知夏,你好樣的,就這么想離婚是吧?我會成全你的,只要你別后悔就行!”
男人扔下這句狠話,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林知夏站在客廳中央,視線落在桌上那兩碗還冒著熱氣的餛飩上。
江硯辭會做的食物不多,但知道她愛吃餛飩,所以以前家里就總是備著速凍餛飩,每次保姆請假不在,他都會下廚給她煮餛飩作為早餐。
心口突然像是被一根鐵絲箍緊了,那種疼,絲絲入扣……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