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老太的關(guān)心,林知夏有些猶豫。
張老太是看著她長大的老街坊,就跟外婆一樣親切,所以她不可能告訴張奶奶她婚姻遭遇的不幸。
而且她已經(jīng)提起二次申訴離婚,在她心里,他和江硯辭的婚姻已經(jīng)走到盡頭。
尤其是察覺江硯辭的目光也在盯著她,林知夏更不想再對外承認他是她丈夫。
于是她笑著告訴張奶奶:
“奶奶,我現(xiàn)在單身?!?
“是嗎?那是我誤會了?。 ?
張老太對林知夏這個回答感到有些意外,尷尬的朝江硯辭笑了笑,卻發(fā)現(xiàn)方才還面色淡定的年輕人,臉色突然變得陰沉沉的。
張老太是聰明人,察覺氣氛不對勁,就跟林知夏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林知夏再坐下時,故意沒去看江硯辭,只是端過一碗餛飩低頭吃起來。
而另一碗餛飩一直被晾在桌邊,江硯辭動也沒動。
林知夏沒管他,反正今晚他已經(jīng)跟蘇婉晴一起在辦公室吃過飯了,還是讓她給點的兩份餐。
很快,一碗熱乎乎的餛飩下了肚,林知夏剛放下筷子,江硯辭就騰地起身,黑著臉先一步走出了餛飩店。
“張奶奶,我吃好了,先走了,您照顧好自己身體,再見!”
跟張奶奶打了招呼,林知夏也走出來。
深夜里的寒風一股腦的往衣領(lǐng)里鉆,林知夏剛才吃餛飩時出了點汗,擔心再感冒,她快步上前又坐進邁巴赫。
她的羽絨服和包還都在車子里。
“林知夏你什么意思?”
一上車,江硯辭壓抑著怒火的質(zhì)問就砸了過來。
林知夏知道,剛剛在餛飩店里他一直忍著沒爆發(fā)。
以他強勢的性格,就算對她沒有感情了,也不會甘心她當他不存在,畢竟他們還沒離婚,她卻對張奶奶說,她是單身。
“說話!”
不允許她以沉默做回答,江硯辭揚起幾分聲線。
“除了離婚和工作,我和你沒什么可說的?!?
林知夏拿起羽絨服和包想下車。
剛才如果不是羽絨服和包在他車上,她不會再上他的車。
咔噠一聲,他把車門上了鎖。
推不開車門,林知夏扭頭瞪著他:
“江硯辭,你到底想怎樣?”
“你別忘了,我和你,還沒離婚!”
江硯辭一字一頓的提醒,只要沒離婚,她就不是單身。
林知夏諷刺的勾了下唇,
“那不過就是一張紙,你該清楚,我們的婚姻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
“呵……”
男人嗤笑,“名存實亡?”
他咬著后槽牙,狠狠研磨這幾個字,落在林知夏身上的目光漸漸變得戲謔,
“所以你是在怪我這幾年,都沒碰過你?”
“你想多了,我沒你那么饑渴!”
林知夏矢口否認,諷刺的語間,又想起懷孕的蘇婉晴,那可是他弟弟生前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