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jīng)意是一回眸,不經(jīng)意是一重逢,不經(jīng)意是曾經(jīng)心中被撥動的琴弦再次響起,不經(jīng)意是舊日隱藏的情感再次爆發(fā)。
不經(jīng)意是緣,是份,是隔著五百年的思念。
與衣婉君的相見,挑撥他的心弦,讓他的神識穿過時空回到過去重溫自己與衣婉君的種種,而這就是驥節(jié)帝不滅神識經(jīng)的第八重的奧妙。
肉身和靈魂都可以老去,都可以凋零死亡,但心有不舍,所以要將自己的精神烙印在時空中,與所愛永恒的烙印在時空中,哪怕我們的肉身和靈魂都已經(jīng)毀滅。
鐘岳還沒有修煉到那一步,那是至情至圣的人才能修成的功法,驥節(jié)帝便是這樣的人。
鐘岳大步向門外的女子走去,思緒翻飛,兩人之間的美好,各種諾,此刻都從心底翻出。
他答應(yīng)衣婉君,要帶她前往紫薇,但卻在雷澤圣地中將她丟下,沒有留下只片語便離開了她。
這次鐘岳返回三千六道界,最想見到的是她,最怕見到的也是她,想見她是因?yàn)槟且欢胃星椋乱娝彩且驗(yàn)槟且欢胃星椤?
而今衣婉君尋來了,站在岳侯府的門前,佳人如昔,如他們分別時那么美。
她的美是不同于月神的美,月神的美高高在上,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而她美的真實(shí),是可以擁有的美麗。
薪火哼哼唧唧道:“鐘山氏,你家萱娘娘說過,家里有了外面的就不要吃了。你還記得嗎?”
鐘岳充耳不聞,徑自走上前去,與那女子相擁,久久不曾放開。
“我已經(jīng)讓她等了五百年,不能再讓她等了。”
他心道:“我要帶她走,一定要帶她走!”
“鐘君,我想了五百年,想明白一個道理,若是不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就算能活億萬年也是枉然?!?
衣婉君低聲道:“若是能與愛人在一起,就算只是短短百年,也足夠了?!?
鐘岳怔然,心中有柔情激蕩:“我?guī)闳プ限?,生死與共!”
千翼古船上,鐘岳恢復(fù)易先生的容貌,船上除了渾敦羽之外還多出一位女子,薪火嘀嘀咕咕:“萱娘娘叫你不要亂吃,你吃了不說還要帶回去,那就有熱鬧了。原本二女爭鋒,現(xiàn)在要出現(xiàn)第三女了,是三足鼎立嗎……”
鐘岳催動千翼古船正要起航,突然一位英姿颯爽的神女落在船上,腰間纏繞著一根鞭子,嘻嘻笑道:“婉君,你也在呢?相公,你殺了我爹,還想跑?”
鐘岳臉色一黑,這女子正是石陰姬,與自己有過幾次魚水之歡。
他連忙看向衣婉君,只見衣婉君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一不發(fā)走入船艙,沒過多久換了一身男裝,不由得臉色更黑了。
衣婉君換上男裝便是君無道,她換上這身衣服顯然是說鐘岳這個郎君無道,勾三搭四。自己想要碰她,是斷然沒有可能了。
啪――
石陰姬抽出鞭子,在空中抖了一下,笑道:“相公,五百年不見,還記得奴家這鞭子否?”
鐘岳心神一蕩,想起二人的旖旎混亂的情事,連忙咳嗽兩聲,道:“陰姬,你怎么來了?”
“玩弄過人家感情之后便跑,哪里有那么
容易?”
石陰姬冷笑一聲,將衣婉君扯到一邊,道:“你想拐跑我家婉君,也是沒有那么容易!”
“玩弄感情?明明是你玩弄我好不好?”鐘岳無語。
石陰姬與衣婉君是閨房至交,親密的很,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感情反倒比與鐘岳好了許多,很快又唧唧喳喳,不知在聊些什么。
鐘岳無奈,催動千翼古船,石姬娘娘攔下古船,道:“鐘君,陰姬便拜托鐘君了,將來給我兒一個名分?!?
鐘岳躬身道:“岳母放心。”
石姬娘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遠(yuǎn)去。
千翼古船駛?cè)胄强?,前往天庭,長庚界帝在天庭外等候,鐘岳頓住千翼古船,兩人在南天門外席地而坐,長庚界帝丟來一個酒壇,兩人就這樣坐在地上飲酒,長庚界帝絲毫也沒有高高在上的界帝樣子。
“這一去,不知是否還能活著回來與你相會?!?
鐘岳嘆了口氣,突然振奮精神,笑道:“二弟,你的前程無量,古老宇宙、三千六道界和紫薇星域,我只遇到過兩尊星河靈體,其中一個便是你,而另一個,則是古老宇宙天妖帝族的妖星月。這宇宙中只剩下你和他這兩個星河靈體,你可知道你是何等珍貴?!?
長庚界帝納悶,不以為意道:“星河靈體還稱不得最強(qiáng)靈體,最低便比不上你這個日月雙靈體。我的成就,最多也就是帝君,在三千六道界可以稱雄,到了古老宇宙或者紫薇,嘿嘿……”
他搖了搖頭,顯然是被鐘岳的成就更高打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