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寥寥的百十位實力強橫的真神和神侯才能跨過天河,來到這艘船上,也有一兩位僥幸的天神踩著同族的尸體跨過河面。
鐘岳從尸山血海中沖了出去,如法炮制,從船頭殺到艦橋,從艦橋殺到船尾,只是身邊涌來的盤瓠氏強者越來越多,讓他也是吃不住,身上傷痕累累,血流如注。
“賊人殺近百丈了!”鐘岳高聲叫道,奮力與前方的盤瓠強者抗衡廝殺。
這些盤瓠氏強者悍不畏死,其中真神、神侯不計其數(shù),扶黎與陰傅康只是擋住神皇、造物主層次的強者,真神神侯則是無暇應對。
這些真神、神侯,若是單對單,鐘岳盡可以應付,但是一股腦涌來,他便有些獨木難支了。
他的先天大道所化的神刀此刻統(tǒng)統(tǒng)被他抄在手中,八口神刀上下翻飛,形成一個巨大的防御圈,此刻防御圈一次又一次被壓制,縮小,而今只剩下百丈空間能夠自保,隨時可能被攻破,將他斬殺。
扶黎揮舞大骨頭棒子奮力護住他的左側(cè)與身后,悶哼道:“賊人殺近五十丈,主公再叫我!”
“賊近五十丈了!”
“賊近二十丈叫我!”
“賊近二十丈了!”
“主公,我這邊壓力也很大……”扶黎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鐘岳大怒,身中幾十道攻擊,神兵和神通險些將他身軀打得粉碎:“扶黎,
你說賊近百丈叫你,叫你連屁用都沒!信你的話,便等著換一個主公吧!”
他探手將肩頭的胖娃娃拎了起來,迎上諸多強者的攻擊,狴犴大呼小叫,驚恐莫名,鐘岳怒道:“叫個屁!表哥,你是造物主你忘了嗎?”
狴犴醒悟過來,連忙施展神通,將身前的真神、神侯擊斃、轟飛,訥訥道:“我只顧著擔心他們要吃我,忘記了我已經(jīng)是造物主了……不過你是我的護道人,就這樣把我拎出去用我來頂對方的神兵神通,真的是護道人所為嗎?”
他的實力比鐘岳強橫不知多少,雖然無法將實力完全發(fā)揮出來,但也非同小可,足夠擋得住面前的敵人。
鐘岳奮力殺到飛橋懸掛之處,斬斷繩索,祭起板橋,奪路而去,向另一艘盤瓠氏戰(zhàn)艦跳去。身后無數(shù)的盤瓠氏神人跟著紛紛跳起,又是不知多少神魔墜入天河之中,死于非命。
鐘岳沖到對面的盤瓠氏戰(zhàn)艦之上,如法炮制,身邊尸骨如山,流血漂櫓,將這艘戰(zhàn)艦禍禍一番然后沖向另一艘戰(zhàn)艦。
盤瓠氏一艘艘戰(zhàn)艦陷入大亂,混亂的場面幾乎如出一轍,盤瓠氏其他戰(zhàn)艦上的神魔見狀,心中又驚又恐,只見這些戰(zhàn)艦上的所有族人如同著了魔一般,瘋狂的追著鐘岳,甚至還自相殘殺,連一艘艘戰(zhàn)艦的主將也在高舉屠刀斬殺自己的族人!
自相殘殺倒也罷了,但是跳入天河之中這就非??植懒?!
死在自己族人手中和死在鐘岳等人手中的盤瓠氏最多只有四成,更多的是跌入天河之中身死道消!
“左滿舵!左滿舵!避開那里!”
幸存的那些戰(zhàn)艦上的主將高聲下令,如避瘟疫一般遠遠駛?cè)ィ荛_那些陷入混亂中的戰(zhàn)艦。
就在這短短片刻時間,百十艘盤瓠戰(zhàn)艦已經(jīng)有半數(shù)陷入混亂之中,若是不避開,剩下的四五十艘戰(zhàn)艦恐怕也在劫難逃!
而在前方,陰燔萱等人催動著陰康氏的艦船沖來,水底的星獸與水下戰(zhàn)艦搏殺,血浪翻滾,陰鬼魔神潛入水中,搏擊星獸,星獸拖慢了他們前進的速度。
天河水師的樓船戰(zhàn)艦追趕而來,遠遠看到河面上的這一幕,各船主將也是大皺眉頭,心驚肉跳。
“盤瓠氏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自相殘殺起來?”一尊造物主失聲道。
樓正師皺眉,凝目看向鐘岳,心道:“難道又是這個易君王搗鬼?以他天神的手段,豈能掃平盤瓠氏的水師艦隊?智計平天下的易先生,果真有這么厲害?”
盤瓠水師已經(jīng)無法擋住陰康水師的去路,星獸也拖不了他們多長時間,陰康水師肯定會趁亂沖出。
他不禁想起墨隱對鐘岳的評價:“先天宮易君王,一人可比千萬雄師,再加上三尊帝君?!?
“我原以為墨隱先生高看了易君王,過其實,現(xiàn)在看來……”
他心中默默道:“墨隱先生還是看輕了易君王,說的少了?!?
――――我是不會告訴大家今天爆發(fā)有三更的!更不會告訴大家第二更下午六點,第三更晚上八點!(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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