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云康點頭,連忙去了。陰康氏被困在天河之中,居住在天河之洲里,與外界的聯(lián)系太少,族中女子往往都是嫁給同族的男子,很少有嫁給外族的。就算是嫁給外族,也往往是入贅到陰康氏。
畢竟陰康氏被天元天帝下了血脈詛咒,族人若是登陸,雙足便會化作魚尾,寸步難行,而且又有當今的天帝陛下的禁令,嚴禁陰康氏登陸。因此即便是外族入贅也是少得很,誰也不想一輩子被困在天河之洲。
鐘岳為陰燔萱解開血脈封印,耗時很久,恐怕傳遍了陰康氏,倘若陰燔萱嫁給同族的確有些難度,自己妻子的腿被當眾“玩”了這么久,全族皆知,多少心里都會有些芥蒂。
鐘岳跟隨陰傅康來到陰康氏圣地,四下打量,贊嘆不絕。陰康氏雖然說是二十四帝族之中墊底,但依舊有著帝族的景象,這片圣地絲毫不遜于先天宮和栗陸氏,氣象非凡。
從這天河之洲向外看,群星如河環(huán)繞在天河之洲的四周,時不時有一顆顆大星從天上流過,明亮無比,很是璀璨,倒是一幅難得的圣景。
陰康氏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家主陰傅康大擺筵席,請出陰康氏許多早已閉關不出的老怪物,其中甚至不乏有造物主和帝君這等存在,一個個都是做老祖宗的人物!
再加上陰康氏的二十一諸天中的天主,可以說所有的強者都被驚動,出席這次盛事,隆重無比。
能夠成為諸天的天主的,好歹也是造物主的修為,掌控六道輪回,實力也是強大不凡。至于各路魔皇、魔侯,那就更是數(shù)之不盡了。
鐘岳是這次盛會的主角,一尊尊魔侯、魔皇上前敬酒,將他灌得暈暈乎乎,元神也有些微醺,然后又有各大諸天的天主上前,輪翻灌酒,接著便又是那些老怪物出馬,然后陰傅康的十幾萬兒女出陣灌酒。
陰康氏的這酒也有些古怪,像他這樣的神人,別說喝酒,就算把一片浩瀚汪洋喝到肚子里也有地方可以安放,但是陰康氏的美酒卻能夠滲入肉身的各處,催動血脈,侵入元神的各個秘境,影響心神。
鐘岳竟然被灌得酩酊大醉,覺得自己的元神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腿腳、嘴巴、眼睛、耳朵都仿佛脫離了身軀,像是騎著一匹東倒西歪的馬。
醉醺醺中只見陰燔萱歸來,美人越發(fā)得美,鐘岳與那些魔侯、魔皇、天主和老怪物們又在灌陰燔萱美酒,鐘岳聽到自己的笑聲從極遠之處傳來,又聽到那些魔侯、魔皇等人的笑聲從極遠之處傳來。
圣地中,眾人美酒下肚,載歌載舞,歡笑入云霄,驚天外,倒是陰燔萱留了個心眼,沒有多喝,只是有些微醉。
“姑爺,該換喜服了?!睅讉€老嫗上前,架住鐘岳。
“啥?”鐘岳聽不太清。
“姑爺,該換喜服了,良辰到了?!?
老嫗們大聲道:“馬上就要拜堂了!”
“拜堂嘍!”鐘岳摟著陰燔萱哈哈大笑。
陰燔萱臉色微變,醉意全無,連忙掙脫他,問道:“新娘子是哪個?”
那些老嫗笑道:“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小姐請隨我們來,換上新衣,讓我們也沾上一些喜氣!”
陰燔萱嚇了一跳,步法一動便向外逃去,家主陰傅康哈哈大笑道:“把我女兒拿下了!”
陰燔萱剛剛飛起,便見一道道繩索飛來,在半空中將她五花大綁,墜落下來,被幾個老嫗架起換
喜服去了。
“爹,我和他認識沒多久,一點都不熟!”陰燔萱驚叫道。
陰傅康哈哈笑道:“腿都被摸了!”
鐘岳站在陰傅康身邊,右手勾住家主的脖子,哈哈笑道:“摸了!”
“我是你岳父,勾肩搭背不太好。”
陰傅康吩咐道:“來啊,給新郎官換上喜服!”
“岳父!”鐘岳斜眼哈哈笑道,被架了下去。
沒過多久,鐘岳被換上喜服,戴上新郎官紅帽,胸前大紅花,喜氣洋洋的前來拜堂,另一邊陰燔萱也是一身大紅被架了出來,依舊被捆綁結實,掙扎不得。
“拜堂,拜堂!”眾人笑道。
“姑爺,要成親了!”旁邊的老嫗向鐘岳大聲道。
鐘岳側頭道:“啥?”
“要拜堂成親了!”那老嫗大聲道。
“我要成親了!”鐘岳向陰燔萱大聲笑道。
陰燔萱氣個半死,兩人被牽到堂上,一個百般不情愿一個醉得半死,拜堂成親,陰康氏的魔神哈哈大笑,紛紛上前道喜,鐘岳哈哈大笑,說道同喜同喜。
“入洞房嘍!”眾多魔神笑道。
鐘岳哈哈大笑:“洞房去也!”
兩人被架入新房,新房中四處張燈結彩,很是喜慶,殿內香爐日暖玉生煙,很是旖旎,諸多喜婆將兩人丟在床上,出來問道:“老爺,還要安排鬧洞房嗎?”
“鬧個屁!”
陰傅康瞪了她們一眼,道:“你們下去,老爺要將洞房封印起來?!?
“這是什么規(guī)矩?”喜婆們納悶,紛紛退下。
陰傅康揮手將這座宮殿封印,想了想,取出一口大鐘,將大鐘祭起,只見大鐘越來越大,鐘壁越來越透明,最終化作無形,將宮殿倒扣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