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放松下來,這蒲團著實太大,剛才他之所以變化一番,倒并非是為了顯露修為,博得賞識,而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修為底線到底在何處。
而且若是沒有一番表現(xiàn),萬一這些界帝若是再次動了好奇之心,試探他,那就有些糟糕了,神娘娘未必會再次顯露虛影,所以不如自己主動顯露出來。
云山界帝心中倒是有些芥蒂,心中暗暗埋怨鐘岳修為展露得早了,應該在大比之中再展露出來,這才能出其不意克敵制勝。
不過鐘岳背后的靠山顯露虛影,鎮(zhèn)壓全場,而且會見天帝,已經(jīng)表明了鐘岳的確不能動,他也不好呵責鐘岳。
波羅界帝再次看向鐘岳,溫和道:“賜你落座,并非你有資格與我等分庭抗禮,有一席之地,而是你有那位娘娘的支持,剛才還嚇到了你,我又收回自己的鱗片,所以對你要有所補償?!?
鐘岳謝道:“多謝界帝?!?
他開口說話,只覺自己的聲音只在自己身邊震蕩,根本無法傳遞出蒲團,又是大吃一驚。
“我的聲音竟然連這蒲團都無法傳出去,與這些界帝的差距實在太大了,簡直是云泥之別!”
這座大殿內(nèi)部的空間實在太大,蒲團都有一個星球大小,界帝與界帝之間的距離看似很近,其實隔著數(shù)十億里的空間,主要是因為這些界帝身軀廣大,所以看起來近。
界帝的修為太強,他們說話,聲音震蕩,直接傳到所有人耳中,而鐘岳的修為實力雖然不弱,但想要發(fā)出聲音讓這些界帝聽聞,那就難如登天了,以他現(xiàn)在的本事根本無法辦到。
“而且,你的確與我大有淵源?!?
波羅界帝繼續(xù)道:“你大概不知,當初為何我會留下一塊鱗片給你,而不是收走。這里面主要是因為我憐你之才,因你觀想的是我?!?
鐘岳茫然,自己何時觀想的是這位波羅界帝了?
云山界帝笑道:“還不謝過波羅界帝?”
波羅界帝哈哈
一笑,也不解釋剛才那句話,道:“不用。他修為尚淺,說話也無法傳入我們耳中。你無需說話,只管聽講便是,能得多少好處,就看你自己了?!?
鐘岳點頭,靜下心神聽這些界帝講法講道。
諸多界帝熱鬧了一番,又再次談論道法神通,講述自己的領(lǐng)悟,很是激烈,鐘岳心無旁騖,側(cè)耳傾聽,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這些界帝所講的道法神通都是深奧無比,極為高深,甚至還動手比劃,演練神通。
這些道法神通,是他前所未見前所未聞,讓他連忙潛心記憶,全力參悟!
不僅如此,諸多界帝還闡述自己參悟的大道奧妙,更是驚人,更是深奧,鐘岳只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根本無法參悟出這么多的精妙,連忙搖頭一晃,又生出一個個腦袋。
他周身圖騰紋翻飛,陰爻陽爻數(shù)不勝數(shù),不斷推演,幫助參悟,但是他所能來得及領(lǐng)悟的還是太少,剛剛參悟出一絲一毫,又有界帝拋出新的理念,待到他想去記憶推演時,又換了一種。
這好處也是無法想象,讓他的修為在瘋狂增進,見識在不斷提升,底蘊也在飛速增加之中!
試想一下,什么機遇能夠比得上三千界帝一起傳道講法?
鐘岳陷入癲狂之中,全力領(lǐng)悟,而在天云紫金閣外,福天王帶著尚天王和石陰姬二人來到紫金閣外的墻角下,三人看去,只見墻角下并排站著一尊尊神皇魔皇,都在靠著墻側(cè)耳傾聽。有的還張頭向殿內(nèi)觀望。
石陰姬微微皺眉,這些神皇、魔皇早已經(jīng)將天云紫金閣的墻角擠滿,無處下腳。
福天王笑道:“不必擔心,我早已為你們留下了一個好位置。尚兄,公主,這邊請。這個位置是個好地方,就在大門邊,不但可以聽到殿內(nèi)的界帝講法,還可以偷看個幾眼,看看界帝們的神通奧妙。只要不盯著界帝們看,他們是不會怪罪的。”
尚天王佩服萬分,贊道:“還是福兄有手段,居然連這等好地方都能弄到!”
福天王叫苦道:“尚兄啊,您是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好位置花了多少財寶!這里面都是要買通關(guān)系的,當真是財寶如流水般送出去才能占到這個上等位置!”
尚天王笑容滿面:“福兄放心,小弟必有回報,必有回報!”
三人擠到天云紫金閣的大門邊,果然這里聽講各位界帝的聲音清晰了許多,三人湊頭向里面看去,不由得驚嘆,一尊尊界帝的確是大千異象非比尋常。
“若是能進去聽一聽,那真是死了也值……等一下,那個蒲團上的好眼熟……”
尚天王、福天王和石陰姬呆呆的看著殿中的一個巨大蒲團,上面坐著一個人族少年,與各位界帝平起平坐,都是愕然。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石陰姬失聲道。
尚天王恍然大悟,道:“我說他為何不來聽墻角,原來人家有本事進去聽講,比咱們好了不知多少倍!”
福天王腸子灰青灰青的,鋼牙一咬,暗道:“說龍?zhí)炖蠣斠矝]用了,晚上一定便把我女兒給他送到房里去,說不定還可以補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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