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微笑道:“你盡管放心,云山界帝雖然聰明異常,但是此刻只怕正在看著我殺入純陽雷層,他親眼所見,自然不虛。他就算懷疑任何人,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庚王爺心中更加驚疑不定,失聲道:“你正在純陽雷層中渡劫?”
鐘岳點(diǎn)頭,顧不得多做解釋,道:“現(xiàn)在天庭多半已經(jīng)知曉我們這場劫獄,事不宜遲,立刻離開!”
兩人走出鎮(zhèn)獄深淵,沿著道路疾馳而去,向阿鼻城而來。
鐘岳長嘯一聲,正在冥海上方鎮(zhèn)壓獄皇的犴哈哈大笑,騰空而起,向他們這邊飛來。獄皇一直被鎮(zhèn)壓到現(xiàn)在,見到他抽身離開,不由大怒,提著喪鐘從冥海中追殺而來。
鐘岳與庚王爺腳步不停,一路疾馳,而犴則在后方與獄皇邊戰(zhàn)邊走,距離他們不算太遠(yuǎn)。
過了許久,三人來到閻摩城,只見狴還在于天庭十八皇爭斗,依舊是被天庭十八皇壓下一籌,但是天庭十八皇也始終無法攻破他的防御,只能將他困住。
鐘岳陡然加速,直奔天庭十八皇而去,那天庭十八皇感應(yīng)到他氣勢洶洶,心頭都是一跳,尤其是鐘岳沖向的那尊神皇,立刻感覺到背后汗毛乍起,如同被一頭遠(yuǎn)古猛獸盯上一番,不由分說連忙躲開。
就在他躲開的一剎那,狴大笑一聲,從他身邊脫陣而出,與鐘岳等人匯合。
“走也!”
四人頓時加快速度,將后方追殺而來的獄皇和天庭十八皇漸漸拋開。
“纏住他們,不可讓他們離開!”
獄皇突然震動喪鐘,鐘聲遙遙向鐘岳等人轟去,那喪鐘一響,神魂動搖,稍有不慎便會被震得魂飛魄散,迫使鐘岳等人不得不擋。
“天庭的十八位師兄,與我一起催動我這件寶物!”
獄皇高聲喝道:“咱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拖延住他們,便可以等待天庭的大軍來援!”
天庭十八皇齊聲爆喝,法力如潮涌動,涌入喪鐘之中,鐘聲震蕩不絕,向鐘岳等人沖去,威能更強(qiáng)更大,震得群星飄搖不定。
鐘岳、狴和犴竭力抵擋,那喪鐘的確是難得的異寶,鐘聲源源不斷侵襲而來,讓鐘岳等人神魂動搖,幾乎魂不守舍,手底的神通威能自然大損。
天庭十八皇與獄皇快步追擊而來,與他們的距離又自拉近不少。
眾人在奈何橋上空廝殺,走走停停,被他們絆住腳步,以這個速度,只怕幾年時間也休想回到天界。
狴和犴突然各自施展半道神通,這神通由他們兄弟二人施展出來,各有一半,如果只是一半的神通,威力倒不是如何驚天動地,但是神通聯(lián)合在一起,威力竟然直線提升,一下子增強(qiáng)了十倍不止。
奈何橋發(fā)出咔嚓一聲巨響,被兩人平平切開,橋面斷裂之處,無窮空間飛速衍生,一下子便將他們與天庭十八皇和獄皇的距離拉開!
鐘岳心頭一跳,這神通的威能實(shí)在太強(qiáng)悍了,簡直超越了他的認(rèn)知!
“帝級神通!”
庚王爺身軀大震,失聲叫道:“這是天帝級別的神通!兩位到底是誰?”
狴和犴對視一眼,一個黑無常一個白無常,突然陀螺般旋轉(zhuǎn),將鐘岳和庚王爺遠(yuǎn)遠(yuǎn)拋開,疾馳而去。
“二弟,不用理會他們。”
鐘岳帶著庚王爺在橋上飛奔,沉聲道:“他們有所顧慮,不會露出真實(shí)身份?!?
庚王爺心頭震驚莫名,看向鐘岳的背影,想到鐘岳不僅有一尊先天神庇佑,還有這兩位竟然可以施展出帝級神通的強(qiáng)者相助。
自己原來還不想與他結(jié)拜,認(rèn)為他不配,只是高攀自己。而現(xiàn)在看來,自己反倒像是高攀他了。
“自從結(jié)拜以來,我非但沒有照顧過他分毫,反而屢屢得他照顧,他的作為,的確更像是一位兄長照顧弟弟?!?
他想起自己的哥哥,前任界帝,也像鐘岳這樣照顧自己,心中一暖。
“我讓天云十八皇前往天界的邊緣,在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傳送陣,他們會與你匯合?!?
鐘岳沉聲道:“只要到了那里,我便治愈天云十八皇的眼睛,然后你們遠(yuǎn)走高飛,等到你有足夠的把握從云山界帝手中奪回界帝之位,然后再回來?!?
庚王爺沉默。
兩人一路疾馳,又過了十多日,這才回到天界,向天界的一處偏遠(yuǎn)之地飛去。以他們這個速度,即便是地獄中的使者通報天庭,此刻應(yīng)該也是剛剛來到天庭而已。
那處偏遠(yuǎn)之地是一個古老的遺跡,遺跡中有一座傳送陣,陣法已經(jīng)壞掉,不過修復(fù)傳送陣法對鐘岳來說并非難事。
鐘岳初來乍到,對天界的一切都很陌生,而天云十八皇卻是天界的地頭蛇,知道這處所在,也是他們告訴鐘岳有這么一個地方。
鐘岳與庚王爺距離那處遺跡越來越近,突然庚王爺打破沉默,道:“兄長,若是解開天云十八皇的眼睛封印,是不是會驚動石姬娘娘?如果驚動了她,我們恐怕便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