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生頭顱骨碌碌滾動幾周,停頓下來,一動不動。
鐘岳這一刀醞釀良久,舞陽生來到鐘岳面前時,刀勢已經(jīng)大乘,醞釀到極點極限,這一刀斬下,便是他的元神都被斬殺,立刻身死道小,死得不能再死!
長街兩端,一片沉默。
過了良久,天界界主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正欲發(fā)話,突然獄界界主贊道:“神刀?!?
他吐出“神刀”二字,時機恰到好處,天界界主想要問責鐘岳當街斬殺舞陽生一事,話到嘴邊便被他的這句“神刀”給壓了下去,神刀二字蘊藏道音,讓他不能挾勢問鐘岳之罪。
如果天界界主再發(fā)話,便需要破去他的道音帶來的影響,相當于兩位界主暗斗一番,而天界界主顯然并不想與這位來自獄界的流氓頭子廝并,免得被他纏上。
獄界界主是六道界中有名的破落戶,流氓中的流氓,匪類中的匪類,一生妻妾無數(shù),生了不知多少子嗣,而且擅長胡攪蠻纏,天界界主并不想與他糾纏。
獄界界主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都有一種深得我心,說到心坎上的感覺。
什么是神刀?
這就是神刀!
以可怕的推演能力演算出對方的一切可能的變化,對方的神通還未使出便推算出破綻,而讓舞陽生感應到自己神通被破的則是他的刀意,刀意入侵,讓他還未施展出神通便被刀意切開,迫使對方只能換一門神通。
而舞陽生退不得,退的話刀意浩浩蕩蕩鋪天蓋地而來,刀斬頭顱,他只能一步步前進。
而一步步前進便是一步步接近死亡,最終舞陽生踏出最后一步,也就是他的死期降臨之時,鐘岳手起刀落,頭顱落地,干脆利索!
這就相當于舞陽生親自將自己的頭顱送到鐘岳的刀下,而這其中的戰(zhàn)斗無形無聲,但卻驚心動魄,比大開大合火爆至極的神通對決更加震撼,更加令人敬畏!
鐘岳神刀之名,當之無愧!
“鐘邪神的刀,已經(jīng)不再那么好破解了?!备鯛敻锌宦暎?。
他曾經(jīng)信手之間便將鐘岳的斬神三式的三大神通破去,知道鐘岳的不足之處,也知道鐘岳的神通的力量分布,從這方面來說,他是絕對的大家。
星河靈體力量駁雜,因此能夠尋出破解克制任何神通的力量。
而現(xiàn)在,鐘岳斬殺舞陽生的神通還是斬神三式的第二式,月汐,但是想要破解這一式神通對于庚王爺來說便艱難萬分了。
鐘岳將自己的神通融合了他獨創(chuàng)的陰爻陽爻推演法,以無比可怕的推演破解對方一切神通,想要破解鐘岳的神通,便必須要在推演上能夠壓制他一頭,而能夠做到這一步的,縱觀整個六道界所有煉氣士,恐怕都寥寥無幾!
而縱然有這樣的煉氣士,其在推演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恐怕修為進境便會落下,而鐘岳的修為實力則在六道界的所有煉氣士中絕對是頂尖的水準,就算有這樣的推演大家與他對決,也會因為修為實力相差太大,被他一刀砍殺。
而修為實力超越他的,推演能力肯定有所不如,因此鐘岳這一刀驚艷了四方。
這一刀也奠定了他的神
刀之名!
庚王爺自忖自己便無法在推演能力上壓過鐘岳一籌,想要破解鐘岳這一招,便只能一力降十會,以無邊的法力直接鎮(zhèn)壓,摧毀他的一切推演!
“殿下,該如何才能破解此人的刀?”
天界界主麾下,一位女子向一旁的紫衣年輕男子問道。那紫衣男子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天生的貴氣,高高在上,即便是天界界主也不能在氣度上壓他一頭。
“想要戰(zhàn)勝此人,只能不給他任何推演的機會!”
那紫衣男子徐徐道:“他推演神通破綻畢竟需要時間,所以便以快來打他,迫使他無暇推演,于是他的推演法門便不破而破?!?
天界界主麾下眾人都是若有所思,庚王爺想出了一力降十會的破解之路,是因為他天生星河靈體,法力無比雄渾。而這位紫衣男子則想出另一種途徑,那就是以速度來讓鐘岳無從推演,都是破解鐘岳的神刀之道。
“這個人族是日月雙靈體,很是罕見,只有天、地、神有這等靈體,獄界怎么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靈體?”
那紫衣男子疑惑,眼眸突然變成紫瞳,凝視鐘岳,道:“獄界中的靈體應該極為稀罕才對,怎么可能誕生雙靈體?此人值得關注,除了他之外還有前朝庚王爺,他才是獄界最強的煉氣士!他與我父爭奪帝位落敗,被貶入獄界,我父雖然看不上他,但畢竟他的根基也是極為龐大,若是我能代我父斬他,一定會得到我父的喜愛。”
剛才舞陽生便是受他指點,突然向庚王爺出手,兩招得手之后立刻停手,語打擊庚王爺?shù)男判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