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也知道如果停下恐怕便會身死道消,魂飛魄散,只能拼命記憶那歌聲,想要將歌聲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歌聲唯美曼妙,所唱的與歌界的歌聲不同,雖然鐘岳并沒有學(xué)過先天神語,但是記住那音調(diào)卻還不算麻煩。
薪火叱咤,拼盡全力催動宇清宙光玄經(jīng),傳送速度越來越快,宇清宙光玄經(jīng)運用到他這種程度神乎其技,即便是鐘岳也甘拜下風自愧弗如。
鐘岳雖然也學(xué)會了宇清宙光玄經(jīng),但是還無法做到心念一動便傳送出去的地步,必須要借助神金煉制傳送陣法,選定傳送方位,這才能傳送出去。
而薪火卻可以隨時隨地隨心所欲的傳送,這等造詣遠在鐘岳之上。
“薪火自身沒有身體,沒有法力,沒有精神力,他是借用我的法力、精神和身體,施展出如此可怕的傳送神通。他能夠做到,說明我也能夠做到?!?
鐘岳贊嘆,心道:“而我現(xiàn)在做不到,說明我還有巨大的提升空間。我原本以為修煉到我這一步,能夠提升的空間有限,現(xiàn)在看來還是眼界太淺。在獄界的煉氣士中稱雄算不得什么,能夠在三千六道界的所有煉氣士中稱雄,甚至在紫微帝星的煉氣士中稱雄,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隨著薪火不斷傳送,那歌聲越來越模糊,漸漸分辨不清語句,鐘岳透過三只神眼向前看去,只見隨著他不斷移動,不斷接近門戶,白滄海和麻三壽的身軀竟然也在慢慢的縮小,而那座門戶也在慢慢變小。
終于,鐘岳的身軀一頓,出現(xiàn)在白滄海和麻三壽面前,門戶與這兩人都恢復(fù)成正常大小,薪火松了口氣,將骷髏身的掌控權(quán)還給他,繼續(xù)躲在他的識海角落中自怨自艾。
白滄海和麻三壽嚇了一跳,
失聲道:“鐘兄,你剛才怎么突然一下消失,又突然一下出現(xiàn)?”
鐘岳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向他們解釋自己剛才的那段經(jīng)歷,那段經(jīng)歷太匪夷所思,即便說了恐怕他們也不信。
“你們,千萬不要向前走,否則必死無疑。”鐘岳最終告誡他們道。
兩人大惑不解,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鐘岳腦中回響那女子的歌聲,不斷在腦海中吟唱,不過想要唱出卻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那是先天神語,天生的大道之音,人族的喉嚨根本無法吐出那樣的音調(diào),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一個骷髏?
而且,想要唱出,須得有對先天的大道之音有著過人的領(lǐng)悟,這方面他便一無所知了。
鐘岳思索,突然道:“薪火,你能不能唱出這樣的音調(diào)?”
他精神力波動,將自己所聽到的歌聲傳給薪火。
“先天神語我倒是學(xué)過一些,只是能否唱出,便不知道了,你沒有了肉身,所以只能用精神吟唱,你讓我試試。”薪火道。
鐘岳放開精神,薪火再次入主他的身軀,調(diào)動精神,精神嗡鳴,將他所聽到的那歌聲唱了一遍。
門戶前方,血海泛波,他的精神嗡鳴竟然與血海下傳來的歌聲共鳴,只見血海的波浪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可能撲到門戶上。
薪火也看出不對勁之處,當即一遍又一遍的吟唱,但見那血海的波濤越來越高,似乎血海下有巨大的魔怪在興風作浪。
突然,血海裂開,一位美麗的佳人從血海中冉冉升起,明亮的眼眸照耀,賽過了明月,賽過了太陽。
她的美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是無雙的美,是無法形容的美,沒有任何一絲瑕疵,給鐘岳的感覺便像是遇見先天月神一樣的驚艷,一樣的不可方物。
鐘岳怔然,看著那先天神女眉心的第三神眼,然后便見這少女龐大無邊的身軀從血海中徹底升起,那是一具蛇軀。
“伏羲神族?”
鐘岳心頭大震,隨即搖了搖頭,這不是伏羲神族,她沒有龍鱗,而且伏羲神族并非是先天神,而是雷澤氏與華胥氏的后裔。
她也不是雷澤氏,雷澤氏先天神龍,沒有第三神眼。
“華胥氏是先天蛇神,天生第三神眼,伏羲神族的第三神眼便是繼承自華胥氏,她是華胥氏的先天神!”鐘岳頭暈?zāi)垦?,喃喃道?
血海中冉冉升起的那個少女,正是華胥氏的一尊先天神女,不知為何會留在血海中,而且在血海中歌唱。
薪火精神波動,疑惑道:“你是華胥氏的誰人?為何把自己的皮囊丟在這里?”
“把皮囊丟在這里?”
鐘岳不解,這明明是一個鮮活的華胥氏先天神女,透著靈動,為何薪火會說這是一具皮囊,為何說把皮囊丟下?
“這是她褪掉的皮,并非是她的真身,她的真身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掉了?!毙交饌饕舻?。
“燧皇創(chuàng)造的宙魂之火啊,燧皇的時代已經(jīng)湮滅,伏羲的時代也已經(jīng)沒落,你居然還活著?!?
那華胥氏的先天神女聲音悅耳如同音律,脆生生道:“我是后土的遺蛻,褪掉污垢身,留下純道神。燧皇創(chuàng)造的宙魂之火,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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