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之上,鐘岳與赤雪再會。
這少女亭亭玉立,楚楚動人,隔了許多年再見,她的目光變得深邃,也比從前更加強大了,修為進境比鐘岳絲毫不慢,甚至還要快一分。
她比從前更加迷人,有一種女王權(quán)握天下的氣度,生殺予奪,給鐘岳一種征服的**。
她是下一代的西王母,曾經(jīng)與他有著魚水之歡,他們曾經(jīng)躲在昆侖境的月亮上纏綿悱惻很長時間。最后兩人分開,鐘岳回到自己的祖星,赤雪留在昆侖境。
少年時代的西王母和少年時代的東王公,他們有著一段荒唐的歲月,但是一東一西,如同參商,心雖系在一起,但是卻不能永遠在一起。
“我要走了?!?
鐘岳展顏笑道:“可能此去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也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來向你道別。祖星發(fā)生異變,有莫大的外力鎖住道法神通,潛移默化,已經(jīng)不是煉氣士的棲身之地。多則三五千年,少則千年,便會徹底鎖死祖星。所以我此來除了是向你道別,還有便是……”
“你打算將人族托付給我?”
赤雪戴勝輕輕晃動,思索道:“你不會,你知道我的,我是昆侖境地位最高的王,如今羽翼未豐,你不會將人族托付給我。一是我地位岌岌可危,老王母若死,我必然會受到群雄圍攻,多戰(zhàn)多災(zāi),人族在我羽翼下必然大戰(zhàn)連連死傷慘重。二是,你不愿人族在我麾下為臣?!?
鐘岳笑道:“我知道你羽翼未豐,所以為你請來祖星龍族和白澤氏,壯大你的羽翼。老王母只有八十多年的壽元了,她若死,你必然會經(jīng)歷一場大動蕩,奪你位子的神不會少了。有我祖星的強者相助,你的壓力也會減輕一分?!?
赤雪欣喜道:“你是把你的勢力托付給我?我的確也需要他們,只是你們?nèi)俗迥銘?yīng)該怎么辦?你走之后,外力鎖死了祖星的道法神通,你們?nèi)俗逡琅f弱小,而神族依舊強大,你怎么做?”
鐘岳微笑不語。
赤雪毛骨悚然,認認真真的看他一眼,搖頭道:“我不信你有這么大的能為!”
鐘岳平靜萬分道:“我離開之后,別對我祖星動歪心思,否則我封印的不但是祖星上的神魔各族,甚至連同昆侖境也一起封印了?!?
赤雪打個冷戰(zhàn),吃吃笑道:“你這個人呢,好歹你我也有過肌膚之親,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女人,你豈能這樣威脅我?”
鐘岳哈哈笑道:“對于西王母來說,我只是你的男人而已,你不屬于我,我也不屬于你?!?
“郎君何至于如此薄情?”赤雪凄婉道。
鐘岳唏噓道:“王寡義如斯,臣不得不防?!?
赤雪噗嗤笑道:“你這人,真是休想占你半點便宜。不如你不要走了,留在昆侖境,我做西王母,你做東王公,你我分疆而治。你我煉成六道輪,壽元悠久,成神之后有六萬年壽元,坐看時光悠悠大浪淘沙,洗去歲月塵埃,相視而老,豈不是一件妙事?”
鐘岳搖頭笑道:“我也想做個東王公,只是種族大事未定,不敢有任何懈怠?;蛟S將來塵埃落定,我會回來,你也會放下權(quán)勢地位,與你做一對閑云野鶴也說不定?!?
赤雪知道他心意已決,不再勸說,笑道:“我?guī)闼奶幾?
一走,昆侖境中多神圣,你應(yīng)該了解一下你我即將面對什么?!?
鐘岳點頭,與她結(jié)伴而游下了瑤池,在昆侖境這浩瀚無垠的山水中游歷。兩人來到夸父神族所居之地,只見諸多夸父族人如臨大敵,緊張兮兮的看著這一對璧人。
“鐘山氏,你為非作歹,禍亂祖星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敢再來到昆侖境!”
夸父鼎出現(xiàn),身后是諸多夸父神族強者,冷笑道:“你我恩怨未了,會再有對決!”
鐘岳微微一怔,點了點頭,與赤雪一起離開。
他們又來到一處山水秀麗之地,裳真尊神冷冷相望,遙遙傳音道:“鐘山氏,你來我這里作甚?你殺我兒裳卿,此事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赤雪帶著他四下游歷,經(jīng)過昆侖境一尊尊神圣所居之處,有的惡相向,有的虛與委蛇。
鐘岳眉頭漸鎖,越皺越緊,待來到天吳尊神所居之地,與天吳尊神和天一等人相見,敘了會子舊,鐘岳告辭離開。
“郎君看出了什么?”這膚白勝雪的西王母族少女笑吟吟問道。
“我在昆侖,敵滿天下。”
鐘岳眉頭依舊不曾舒展,道:“這些仇敵對我仇視,但卻不曾發(fā)作,有些古怪,仿佛他們不在這時動手,為的是積蓄力量,像是大火山等待一同爆發(fā)。聽聞我祖星有一尊西荒神明逃到昆侖境,應(yīng)該是他在暗中搗鬼,要聯(lián)合我在昆侖中的仇家,向我報復(fù)?!?
赤雪點頭,道:“祖星的一尊神明的確逃到昆侖境,喚作黃蛇尊神,來到我昆侖境聽聞郎君在這里的事跡,因此廣交你的仇敵,準備報復(fù)。郎君又看出了什么?”
“我的仇敵,也是你的仇敵。因為各族的少年精英,是你我聯(lián)手在歸墟中斬殺?!?
鐘岳皺眉道:“老西王母在世他們不敢動你,老西王母死后他們必然報復(fù)你,不會讓你安然成為下一代西王母,必要殺你奪權(quán)!然后走昆侖,下祖星,鏟平我人族報復(fù)我,永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