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看去,只見昆星是一顆藍(lán)色星球,遠(yuǎn)遠(yuǎn)看去如同黑暗中的一刻藍(lán)寶石。只是那星球四周沒有太陽,一片陰暗,沒有光線將這顆寶石照亮。
不過那些巍峨神廟的廟頂,一顆顆巨大的寶石綻放出璀璨光芒,遠(yuǎn)遠(yuǎn)看去倒也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至于那些建筑,也與祖星上各族的建筑風(fēng)格都不相同,有的建筑建成大蟲子狀,有的則是如同八爪蜘蛛,還有的則像是拱橋,也有葉子狀的高塔。
“這里就是昆星?簡直就是異域一般。”
眾人連連打量,一位神族煉氣士喃喃道:“昆族的強(qiáng)者是怎么做到將這顆星球與我祖星相連的?”
“好多昆族!”
魔族的煉氣士激動(dòng)起來,遙望昆星,只見昆星上空的云不是真正的云,而是一些長著翅膀的昆族成群結(jié)隊(duì)的飛行,匯聚成云!
天魔妃興奮道:“好想都收起來,放出去咬人一定很壯觀!”
鐘岳突然輕咦一聲,連連打量這顆星球四周的星空,低聲道:“有些不太對勁兒……”
“師哥,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丘妗兒連忙問道。
鐘岳向星空看去,道:“我上次來到這里時(shí),昆星的星空與現(xiàn)在不一樣,那時(shí)我還看到星空中有一顆太陽,昆星被照亮。而現(xiàn)在,那顆太陽不見了,星空中的星辰也不見了。奇怪……”
“星空不見了,太陽也不見了?”
方劍閣聞,微微一怔,遲疑道:“有古怪!很有可能是這是一顆孤星,在宇宙中漂流?!?
鐘岳心中凜然,如果是一顆孤星,那豈不是說這昆星上的昆族都是流浪者,走到哪兒吃到哪兒?
能夠在宇宙中流浪至今,還沒有被滅掉,這昆星中的昆神,實(shí)力一定非同小可!
“諸位,繞過這冰原,進(jìn)入昆星探路?!?
魔族的魔神漠然道:“鐘山氏,你在前面帶路?!?
鐘岳向那尊魔神看去,只見那尊魔神面色冷漠,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兩人目光相碰,鐘岳突然心臟如同被無形的大錘狠狠敲了一下,胸口發(fā)悶。
“這位前輩,當(dāng)初是否便是前輩在荒漠中向我出手?”鐘岳詢問道。
那尊魔神臉色淡然:“就是本尊神。那一次被你逃了出去,不過你放心,你能從我手底下逃脫,也算你有本事,我既然已經(jīng)出過手,那就斷然不會第二次向你出手。”
鐘岳謝過,道:“前輩為何又執(zhí)意讓我在前面帶路?”
“因?yàn)槲蚁肱滥?。?
那尊魔神冷冷道:“你利用我魔族的魔神偶,召喚獅駝大尊,害死了八部圣族的圣族長。你死得越快,我便越是開心?!?
鐘岳搖了搖頭,邁步向前走去,笑道:“我也打死了魔圣,也算救了八部圣族一次,八部圣族怎么不謝謝我?”
“放肆!”
突然,公子波旬喝道:“鐘山氏,你過分了。魔圣乃是八部圣族的共尊,打死魔圣,我們魔族的臉面也被打了,我魔族豈能謝你?”
“你是誰?”鐘岳停下腳步,側(cè)頭問道。
波旬唰的一聲展開折扇,風(fēng)流倜儻:“大自在天主,公子波旬。上次,你托名摩羅公子,來到我魔族八荒,可惜
我那時(shí)尚在閉關(guān),未能與你一戰(zhàn),心中甚是抱憾?!?
“沒聽說過。”
鐘岳搖頭,繼續(xù)向前,悠然道:“想與我一戰(zhàn),要有必死的覺悟。你還年輕,犯不著送死?!?
公子波旬眼中精光一閃,冷哼一聲,與他一起邁步向前走去,笑道:“你我之間,必有一戰(zhàn),我很想見識一下鐘山氏的實(shí)力,是否能當(dāng)?shù)闷鹉愕拿^。不如你我便比一比,看看誰殺的昆族更多,如何?”
兩人繞過冰原,后方兩千多位強(qiáng)者連忙跟上,妖族的妖神走上前來,笑道:“閻摩訶,這個(gè)波旬是什么來頭?年輕一輩中,敢于和鐘山氏叫板的已經(jīng)不多了,沒想到你們魔族居然還有這等少年強(qiáng)者?!?
那尊魔神冷哼一聲,目光落在波旬身上,道:“波旬來歷古怪,我也不知他的來頭。我曾經(jīng)懷疑他便是鐘山氏,易容改裝混入我魔族,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F(xiàn)在看來,我倒是誤會他了?!?
浪青云站在一旁,目光閃動(dòng),道:“兩位尊神,或許公子波旬真的有可能與鐘山氏是同一人。我聽說世間有一門奇功,能夠煉成身外化身,修成另一個(gè)元神,另一個(gè)元丹,另一個(gè)身軀?!?
“有這等玄功?”
閻摩訶向他看來,浪青云心頭一跳,陪笑道:“我也是聽說,不曾見過。不過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人,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用的功法、神通,必然有相似之處。尊神法眼無雙,一定能夠看出來?!?
閻摩訶輕輕點(diǎn)頭,目光銳利,向鐘岳和公子波旬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