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準(zhǔn)備動用全力了?”
鐘岳肉身再次變化,微笑道:“巧得很,我也打算動用全力?!?
他化作伏羲真身,神魔太極圖展開,持劍在手,尾巴一甩如同離弦之箭向閻震殺去。
叮――
鵬羽金劍與玄陰百魔旗急速碰撞,速度之快,讓撞擊聲煉成一條線,響個不絕,閻震百臂飛舞,玄陰百魔旗陣千變?nèi)f化,陣旗之中一頭頭巨獸飛出,沖向鐘岳,鐘岳另一只手抬起,一印拍去。
“神魔易!”
神魔太極圖瘋狂轉(zhuǎn)動,那頭陣旗巨獸撞擊在神魔太極圖上,鐘岳悶哼,神魔太極圖被撞得如同波紋蕩漾,神魔太極圖的運轉(zhuǎn)頓時變得澀滯。
這頭巨獸遍體骨刺,背上一根根骨刺暴漲,刺入神魔太極圖中,刺中鐘岳的手心,扎入他的手掌之中,竟然有定住神魔太極圖的趨勢!
神魔太極圖咯咯吱吱運轉(zhuǎn),力圖將這頭巨獸煉化,而巨獸乃是玄陰百魔旗這套魔神兵中練就的玄陰獸魂,想要煉化它是何其艱難?
雖然閻震無法將玄陰百魔旗完全催動,但是重點催動其中一面旗,釋放獸魂,卻還是可以辦到。
兩人法力催動到極致,相互抗衡,鐘岳另一只手劍起劍落,攻勢快如閃電,不斷的攻打百魔旗,試圖將陣法破去。
若是陣法破去,陣勢澀滯,這頭骨獸之魂便會瓦解,他便會乘勢占據(jù)上風(fēng)!
他掌心鮮血不斷流出,那頭骨獸的骨刺,刺得越來越深,一根根骨刺從他手背上鉆出,神魔太極圖也在艱難轉(zhuǎn)動,不斷煉化骨獸的力量。
與此同時,鐘岳和閻震腳步不停,閻震百臂飛舞,攻勢越來越猛,兩人移動到那座廢棄神殿之中,旗面抖動獵獵作響,玄陰之氣剎那間便將這座神殿凍結(jié)。
他也感覺到骨獸之魂的能量在緩緩耗去,應(yīng)該是被鐘岳所煉化,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便會被鐘岳占據(jù)上風(fēng),將骨獸之魂煉去,所以才會如此拼命。
突然,這座神殿傳來陣陣祭祀聲,如同萬民膜拜祭祀的洪亮聲響,匯聚成一道道洪流從神殿內(nèi)響起。
神殿地底劇烈震動,一道道絢麗的神級圖騰紋飛出,在神殿內(nèi)交織成鏈。
嗤――
鐘岳的鵬羽金劍觸碰到圖騰紋鏈,金劍頓時脫手飛出,他的手臂被震得酥麻,皮膚炸開。
鐘岳心中一驚,閻震則是大喜,突然他的玄陰百魔旗也觸碰到這些圖騰紋鏈,一面面玄陰旗也是脫手飛出,手臂上鮮血淋漓。
玄陰百魔旗陣被破,那頭玄陰骨獸長嚎一聲,被鐘岳的神魔太極圖唰的一聲拉入圖中,瞬息間在太極圖中被煉化得一干二凈!
鐘岳手中空空,而閻震手中卻還有不少玄陰旗,向鐘岳插下。
“萬神朝拜!”
神魔太極圖周圍浮現(xiàn)出萬神萬魔虛影,陡然向中央的鐘岳拜下,合力祭祀,鐘岳氣息暴漲,向前一拜,與閻震殺來的玄陰旗碰撞,兩人齊齊悶哼一聲,向后彈出,撞在一道道圖騰紋鏈之上。
鐘岳和閻震后背噼里啪啦作響,血肉翻開,被神級圖騰紋鏈彈起,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閻震一只只手臂翻飛,將一面面玄陰旗插入鐘岳的胸口,鐘岳雙眸張開,陰
陽二氣激射而出,刺入閻震的雙眼之中,將他兩只眼睛刺瞎。
嗤――
他眉心第三神眼張開,一道神光激射,斬開閻震天靈蓋,險些將他整個天靈蓋掀開。
兩人落地,閻震的頭殼被掀掉一半,被掀開的腦殼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腦漿,冒著騰騰熱氣。他的雙眼眼球統(tǒng)統(tǒng)被震成齏粉,這位魔族強者對自己卻也狠辣,一聲不吭,陡然散去百臂魔神之軀,祭起自己的元神。
他的元神也是百臂魔神,鐘岳雖然刺瞎他的雙眼,但是元神雙眼還在,依舊可以看清四周一切。
而鐘岳落地,玄陰之氣涌來,將他迅速冰封,化作一座冰雕,一動不動。
閻震插在他胸口的玄陰百魔旗足足有二十多面,玄陰之氣源源不斷從旗桿中涌出,這玄陰百魔旗雖然是魔神兵,但因為是一百多面連在一起才能稱得上魔神兵,所以單面旗的威力算不得神兵的檔次,只是能與劍門的十兇兵抗衡。
但二十多面玄陰旗,那就非同小可了,若是能完全催動,單憑玄陰之氣便能將通神境的巨擘輕易而舉的凍死了!
“果然是個強大的對手。”
閻震咳血,眼中兩行血淚流下,向鐘岳“看去”,慘笑道:“即便我勝過你,也只是慘勝。你很了不得,但也僅止于此了!”
他抓起其他玄陰旗,向鐘岳走去,笑道:“真正的戰(zhàn)斗,沒有雖敗猶榮,只有生或者死!我贏了,你輸了,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