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便要沖擊法天境了?”君思邪失聲道。
鐘岳從成為煉氣士到現(xiàn)在,前前后后也就是五年的光陰,居然一路從蘊靈境爬到了丹元境,而現(xiàn)在,居然要沖擊法天境了!
有沒有這么變態(tài)?
要不要這么變態(tài)?
君思邪只覺有些眩暈,自己是天生的水曜靈體,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得天之助,但是自己在丹元境也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
這個速度相比其他煉氣士,已經(jīng)是神速了!
鐘岳進入丹元境也就是近兩年的時間,怎么可能一下子便要跨過丹元境,進入法天境?
難道日曜靈體真的這么厲害?修煉速度比其他靈體還要迅猛?
她并不知道鐘岳并非是日曜靈體,他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普通體質(zhì),與天生靈體搭不到任何關(guān)系。
他只是親自去了一趟太陽,站在太陽上感悟日靈,得到的日靈遠比他人強大,不必日曜靈體弱。
修成法天境對鐘岳來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的積累已經(jīng)足夠,現(xiàn)在欠缺的是對法天象地的領(lǐng)悟。若是修成法天象地,進入法天境便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只是限制鐘岳的是,他開辟的功法神魔太極圖還沒有達到法天境,他現(xiàn)在急需時間去打磨自己的功法,讓自己得以突破。
劍門中的法天境長老雖然有不少,巨擘也有幾位,但是能夠指點他的則一個都沒有。畢竟,他走出了自己的路子,能否修成法天,則要看他自己的領(lǐng)悟。
鐘岳回到鎮(zhèn)封堂,平日忙于領(lǐng)悟參悟法天境的奧妙,揣摩整理法天境功法,閑時便與丘妗兒走出劍門,去大荒各地游山玩水。
不知不覺間便又是兩個多月過去,期間兩人還回了一趟鐘山部落,鐘山氏的男女老幼都很是歡喜。
鐘岳與丘妗兒又去了一趟丘壇氏,丘壇氏之所以叫做丘壇氏,是因為這個十大部落之一位于一片壇狀的丘陵之間,所以叫做丘壇。
丘壇氏上上下下熱情得有些過頭,晚上的時候老族長將他們?nèi)酵粋€房間,鬧得兩人臉紅如布,一個晚上都沒睡著覺。
這一日,鐘岳靜坐,識海中元神忽大忽小,展現(xiàn)天地法相,試圖從中有所領(lǐng)悟,只是遲遲沒有收獲,不禁心頭焦躁。
他沒有人指點,遇到難題只能自己解決,即便是詢問薪火,薪火也是不答,而是讓他自己領(lǐng)悟。
“妗兒,陪我走走?!?
丘妗兒點頭,與他一起離開鎮(zhèn)封堂,在劍門群山中游賞景致。
鐘岳心中有些郁郁,愁眉不展,即便是畫一般的景色也是漫不經(jīng)心。丘妗兒知道他這次苦修遲遲沒有突破,因此心中煩悶,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性子卻好,始終陪伴在鐘岳身邊,讓他心神安寧,卻不讓他分心。
兩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來到庭藍月的洞府,庭藍月連忙相迎,笑道:“你們倆如何有空到我這里來了?快坐,快坐!”
“叨擾庭師姐了?!辩娫佬Φ?。
庭藍月笑道:“你還叫我?guī)熃悖咳缃?
你已經(jīng)是堂主,我該稱你為師叔才是?!?
鐘岳搖頭道:“咱們同時成為煉氣士,我早年也屢次得到師姐照顧,師姐始終是我?guī)熃??!?
三人在洞府間游玩,這洞府別有洞天,里面有山有水,應(yīng)該是一位巨擘留下的秘境,庭藍月畢竟是女孩家,在洞府中種下了許多花花草草,花香爛漫。
鐘岳站在一朵鮮花前,心不在焉的打量五顏六色的花瓣,庭藍月見他有些失神,向丘妗兒低聲道:“妗兒,鐘師叔這是怎么了?”
丘妗兒輕輕搖頭,低聲道:“師哥修煉到瓶頸,一直無法突破?!?
鐘岳輕咦一聲,定睛看向眼前的鮮花,只見這花朵的許多花瓣如同一個個小小世界一般,花瓣上有許多細小無比的小蟲子,勞勞碌碌,不由心中微動。
每個花瓣上的蟲子多達千計,如同一個個小小的王國,蟲子與蟲子之間居然還屢屢打斗,如同國家開戰(zhàn)一般。
“這花叫做世奇花?!?
庭藍月笑道:“花中的蟲子叫做芥蟲,欣賞這花,其實是欣賞芥蟲,我有時候看花,甚至能看一天呢?!?
“世奇花,芥蟲?”
鐘岳微微一怔,來了興致,突然開啟眉心神眼,向世奇花看去,這朵花在他眼中頓時變得無比巨大,而花中的芥蟲也變得有如成人般大小。
小蟲子在花瓣上繁衍生息,各有自己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宛如人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