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滄海連忙顯出原形,化作白澤神獸,體長數(shù)十丈,將白鎮(zhèn)北和鐘岳一起背起,向北海方向逃去。
“師尊,你還活著嗎?”白滄海心驚膽戰(zhàn)道。
“死不了,不過被追上的話,就死定了?!?
白鎮(zhèn)北強(qiáng)提一口氣,道:“若是單對單的話,我可以將他們都擊殺,但是現(xiàn)在,我只是讓他們遭到重創(chuàng)。很快他們便會肉身傷勢復(fù)原,重新殺過來,鯊岐山也快醒了。好在北海不遠(yuǎn)了,只要登陸北荒……”
他渾渾噩噩,昏迷過去。
白滄海又氣又怒:“龍族到底在搞什么?四處通緝鯊岐山,還能被鯊岐山進(jìn)入東海囂張跋扈橫行無忌!鐘師弟,你還有多久才能煉成元丹?”
他背上,鐘岳一動不動,神魔太極元丹依舊漂浮在太極圖中,各種圖騰紋不斷交織,顯然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階段。
白滄海頭大如斗,只能拼命向北飛行,心道:“師尊說,逃到北荒便安全了,我看不成。鯊岐山兇神惡煞,明知龍族四處通緝他,他還敢闖東海。重黎神族更是肆無忌憚,有重黎神族的兩位武道天師撐腰,鯊岐山這才有入東海的底氣。就算我們逃到北荒,只怕這些家伙也敢追殺進(jìn)去。話說龍族的家伙,都是飯桶嗎?怎么還沒有追擊鯊岐山他們?”
他心中又氣又急,而在鯊岐山昏迷之地,這頭巨大的白鯊?fù)蝗恍褋恚瘟嘶文X袋,化作鯊面人身怪人,抬頭看去,只見夏重晉和夏重光兩位武道天師正坐在海面上空,竭力壓制元神。
“這個(gè)白老頭了不得啊,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將我們統(tǒng)統(tǒng)重創(chuàng),真是了不起?!滨忈綍灂灣脸?,氣息委頓,心中不由駭然。
兩位武道天師終于控制住體內(nèi)暴亂的氣血,穩(wěn)住元神,突然又各自吐了口鮮血。
卻在此時(shí),鯊岐山臉色劇變,喝道:“剛才的動靜驚動了龍族,此刻已經(jīng)有龍族長老向這邊趕來,咱們快走!”
夏重晉、夏重光立刻破空而去,面色陰冷:“晦氣,若非碰到白澤氏的變態(tài),我們也不至于如此狼狽,居然還要躲避龍族。白澤氏,居然真的摸索出我重黎神族武道宗師的弱點(diǎn)所在,太可怕了!”
三位巨擘都是身負(fù)重傷,心中都是驚駭無比。
“白澤氏,果然了不得,不愧是雄踞北方的大族!這五萬年來積累的底蘊(yùn),讓這個(gè)種族的實(shí)力越來越強(qiáng)。好在白澤氏的繁衍力較低,這個(gè)種族若是繁衍能力高一些,恐怕就不會安分了……”
三位巨擘離開之后不久,海面陡然裂開,只見大海裂開,螭氏的幾位長老浮出海面,四下看去,露出疑惑之色。
又有一位長老沉聲道:“章千里,這是誰流出的血?”
只見一頭八爪大章魚浮出海面,一條條觸手上的吸盤吸食海水,分辨氣味,不由臉色劇變:“鯊岐山的血味兒!剛才鯊岐山在此,與強(qiáng)者交鋒,除了他之外,還有重黎神族的氣味兒,應(yīng)該還有重黎神族受傷,看這血液中的能量,應(yīng)該是武道天師,共有兩位!除去他們,另一種血味,應(yīng)該是白澤氏。嗯,還有幾千頭鯊魚血的味道,鯨王的味道?!?
“鯊岐山!”
幾位龍族長老面色一沉,森然道:“他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東海,真不將我龍族看在眼里!不過,這
廝居然和重黎神族的武道天師在一起,有些棘手……”
“我們不會是兩位武道天師和鯊岐山的對手,看來只有請我螭氏宗主前來,請來神兵,才能將這廝捉拿!”
幾位龍族長老商議完畢,立刻返回螭氏龍城,稟告此事。螭氏宗主盡起強(qiáng)者,一路追趕,怎奈耽擱了時(shí)機(jī),鯊岐山和夏重晉、夏重光已經(jīng)走遠(yuǎn)。
“終于登陸了……”
白滄海飛躍北海,只見前方陸地之上敗血蒼茫,冰川林立,天地間雪白一片,冰樹銀花,只有偶爾幾個(gè)地方才露出一絲綠意。
這里便是北荒,白雪蒼茫盡顯荒涼。
白滄海背負(fù)鐘岳和白鎮(zhèn)北飛入北荒,突然間心頭一緊,回頭看去,只見后方的北海冰層突然咔嚓一聲巨響,冰層爆碎,一頭有如小島般巨大的白鯊破開冰層,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轟隆一聲砸落在北荒的冰原上,將幾座冰川震得雪崩。
巨鯊落地,突然鯊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鯊岐山這尊海族巨擘,臉色比皚皚白雪還要蒼白,呵呵笑道:“小鬼頭,白老頭昏死了,只剩下你了?真是好運(yùn)氣。小鬼,咱們來玩?zhèn)€游戲,你逃我追,追上就吃掉的游戲??禳c(diǎn)逃吧,逃啊……”
白滄海心中徹底涼了:“龍族怎么做事的,竟然連阻攔也沒有阻攔一下……”
背后,兩位武道天師從天而降,夏重光冷冷道:“這里畢竟是白澤氏的地盤,還是不要太放肆,免得驚動了白澤氏。殺了他們?nèi)齻€(gè)之后,我們立刻便走!”
夏重晉閃身飛起,身軀橫移,落在正在飛行的白滄海前方,氣息如墻橫在天地之間。
白滄海只覺自己撞在一堵無形的墻上,撞得渾渾噩噩,跌落下來。
夏重晉冷笑一聲,邁步向前走去,微笑道:“鐘山氏,還記得你在火都時(shí),多次不給我面子的事情嗎?當(dāng)時(shí)你屢屢與我作對,還要我當(dāng)眾向你賠禮,你可曾想過你有今日?”
白滄海撞得頭破血流,鐘岳和白鎮(zhèn)北依舊在他背上,白鎮(zhèn)北重傷昏迷不醒,鐘岳卻還是在凝練元丹,仿佛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夏重晉目露殺機(jī),步步逼近,他倒不是擔(dān)心鐘岳暴起,而是擔(dān)心白鎮(zhèn)北偽裝成重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