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門神使。
他竟然一直隱藏在左右,始終沒有現(xiàn)身。
“不見水子安尸體,豈能放心?就算是絕地,也要闖進(jìn)去,親眼看到他死,才能令我放心。三位祭祀,水子安若是活著走出此地,我們便算是功虧一簣了?!?
那神使的身形飄忽不定,影影幢幢晃動(dòng),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道:“而且,他身上有諸多令牌,這些令牌便是最為珍貴的財(cái)富,每一塊令牌背后都有一位強(qiáng)者,可以讓令牌的主人為其辦一件事情。這些令牌若是落在我孝芒神族的手中……”
三位巨擘對視一眼,孝陰長長吸了口氣,沉聲道:“好!我們聯(lián)手闖入神戰(zhàn)之地,就算有危險(xiǎn),也盡可以應(yīng)付!”
三位巨擘各自將魂兵祭起,走入神戰(zhàn)之地,向水子安追去。
而在此時(shí),水子安身形再現(xiàn),周身是血,元神破破爛爛,踉蹌在水澤上奔行,竭力向前逃去。
噗通。
這老者栽入水澤之中,雙手努力撐起身軀,想要站起來,卻有跌坐在水中,他回頭看去,只見孝陰孝晴孝圓三位巨擘追來,他掙扎起身,卻無力站起。
“那里應(yīng)該是劍門方向吧……”
他掙扎坐起,朝向劍門方向,嘴角血流不斷,面色坦然,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先祖的足跡,從這里通向大荒……我好像看到了他們?nèi)f年前披荊斬棘的身影了……”他喃喃道。
突然,一片絢麗的神光涌動(dòng),神光破破爛爛,隱約可以看到里面是滾動(dòng)的一輪烈日,破了半邊,還有一輪明月,不知被什么洞穿,接著一個(gè)身軀矯健的少年從破爛的神光中躍出,落在水面上,向他走來。
“鐘山氏……”
水子安心中一驚,想要掙扎站起又一次無力跌坐在地,怒道:“你怎么出來了?給我滾回去!咳咳!”
他大口大口吐血,努力張開眼睛,想要做出兇狠的表情,眼皮卻越來越重。
鐘岳跳出陰陽秘境,走上前來,水子安只覺自己被這少年背在背上,一腳高一腳低的向神戰(zhàn)之地的深處走去。
“薪火,你能再次靠譜一次嗎?”鐘岳識(shí)海中,他的元神向那朵小火苗道。
“別白費(fèi)力氣了,我的生機(jī)絕了……”
水子安咳嗽連連,喃喃道:“我的生機(jī)已經(jīng)被他們震碎了,沒有活著的希望了,放下我吧……”
薪火緊張兮兮的通過鐘岳的眼眸觀看四周,察覺四周隱藏的神通和殺機(jī),指點(diǎn)鐘岳一步步向神戰(zhàn)之地深處走去,這朵小火苗也有些焦急:“這里的殘余神通太多了,想要走出去有些困難啊……不過你放心,這次我不會(huì)出錯(cuò),絕不會(huì)出錯(cuò),容我再算算……”
“別為了我這個(gè)必死之人搭上自己,不值得,放下我吧……”
“臭小子,這是你的令牌,我現(xiàn)在要你收回令牌,把我放下來自己逃命……”
“岳小子,后面的追兵近了?!毙交鹛嵝训?。
后面,孝陰孝晴孝圓三位巨擘接近,突然間被一道殘余神通困住,三位巨擘大打出手,終于破開那道殘缺神通,再次追殺而來。
“放下我來,你不放下我,你就是人族的叛徒……”水子安咳血,熱乎乎的鮮血順著鐘岳的脖頸流了下來。
鐘岳默不作聲,努力前行,背著這老者踏入神戰(zhàn)之地的更深處。
“放下我……”他背上的老者聲音漸漸低了,過了片刻沒有聲音傳來。
鐘岳繼續(xù)向前走,晃了晃頭,把眼淚甩出去,背后,孝芒神族的三位巨擘再次接近,三大強(qiáng)者聯(lián)手連連破開一種種強(qiáng)大的神通余波和詭異的神靈秘境,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
“岳小子……”
薪火遲疑一下,忍不住道:“把他放下吧?!?
鐘岳努力向前走去,薪火只得全力推算,從無窮殺機(jī)中搜尋一條新的生路,過了片刻,又忍不住道:“把他放下吧,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背著他,你的行動(dòng)不便,咱們都難以逃出此地……”
鐘岳背上的溫度漸涼,那老者的體溫漸漸散去。
鐘岳搖頭,看向前方,只見神戰(zhàn)之地的沼澤中還有一座孤島,至今未曾被此地混亂的神通摧毀。
“薪火,到那里去?!?
他聲音沙?。骸拔蚁氚阉嵩谀抢?,讓他坐在自己的墳?zāi)怪校嫦騽﹂T方向,面向先祖?zhèn)冏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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