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安哈哈大笑,向前飛馳而去,鐘岳振翅跟上,對這個水涂氏的長老愈發(fā)看不透了,顯然水子安已經(jīng)從各種蛛絲馬跡中,猜出鐘岳便是龍岳。
畢竟當(dāng)初鐘岳得到獸神內(nèi)丹后化作龍驤,第一個遇到的便是水子安。鐘岳變成龍驤之后,也屢次找水涂氏的麻煩,水子安顯然調(diào)查過這里面的貓膩,從而發(fā)現(xiàn)了許多蛛絲馬跡。
當(dāng)時,鐘岳還施展過龍驤之類的神通,以水子安的老奸巨猾,自然能夠從諸多蛛絲馬跡中猜出許多東西。
“呵呵,龍岳這小子真有艷福,西荒有兩三千的種族,恐怕都想研究一下本族與龍族通婚,會生出一個什么奇特的物種?!?
水子安喃喃道:“這小子布種天下,豈不是艷福不淺?”
鐘岳又連打幾個冷戰(zhàn),連忙道:“水長老,你的傷勢如何?”
“不太好?!?
水子安雙手抄袖,御風(fēng)而行,笑瞇瞇道:“若是單對單碰到孝魔神,我殺他卻也不算太麻煩,但是孝魔神身邊還有十八祭祀,實力實在恐怖,我還是吃了些虧,被他的神通攻入,給我?guī)紫潞莸摹2贿^好在這次追殺我們的,最強(qiáng)的就是孝魔神,沒有其他巨擘,否則就有些兇險了……糟糕!”
他臉色劇變,猛然停步,抬頭看天上明月,此刻天色已晚,月亮升起,天空中掛著一輪殘月,月亮雖殘,但月光皎潔。
鐘岳也抬頭看去,只見殘月和寥寥幾顆星辰掛在天幕上,沒有多少奇特之處,不知水子安到底說什么糟糕。
水子安長長吸了口氣,面孔稍稍有些扭曲,道:“
今天是十月十六,天上的月亮是殘的,你說糟不糟糕?”
“十月十六,天上出現(xiàn)殘月?”
鐘岳也是微微一怔,立刻醒悟:“天上的月亮,不是真正的月亮,而是神通或者魂兵!”
“你還不算太笨!快走!”
水子安腳下突然涌出一道長河,氣息一壓,將鐘岳壓在長河之上,長河不斷向前蔓延,在群山上空呼嘯而過,速度極快!
“陰晴圓缺,孝芒神族鎮(zhèn)守四方神廟的巨擘,孝陰,孝晴,孝圓,孝缺!”
水子安駕馭長河快速前進(jìn),沉聲道:“我原以為孝缺是去追殺風(fēng)瘦竹師兄,沒想到這廝居然也是為了針對你,要將你抹殺!這次糟了,孝缺的實力與孝魔神相差無幾……來不及了,孝缺已至,你先走吧!”
他的身形猛然停頓,但是鐘岳腳下的長河卻依舊在呼嘯奔騰,向月光照耀下的群山深處綿延而去。
遠(yuǎn)處,大約千里外,有幾座神廟的光芒幽幽晃動。
“這條大河,會將你送到千里外的三株大柳樹下,那三株柳樹高大奇異,你到了那里,一眼就會認(rèn)出?!?
水子安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道:“三株柳樹中間,是一個小小的神廟,方圓十八丈,只有一個門戶,到了那座小廟的門戶前,你不要出聲,只敲門。門開的時候,你將這塊令牌遞過去。那門里面會伸出一只怪手抓你,你只要將這令牌遞到怪手的手里,他便不會殺你。”
浪花涌動,鐘岳手中突然多出一塊令牌,鐘岳趁著看去,只見這令牌上的文字扭曲如同蝌蚪亂爬,而在令牌的背面,卻繪著三株柳樹的圖騰紋理。
“記住,那怪手拿到令牌后,廟里會傳來聲音,讓你進(jìn)去,這時候你千萬不要出聲,一句話都不要說,也不要進(jìn)去,就站在廟外,也不要睡著,否則你性命不保!天亮之后,太陽升起時,如果我還不回來,你便進(jìn)入小廟,若我還不回來,月黑之前你必須出廟……”
水子安的聲音越來越淡,終于不再可聞。
鐘岳心中納悶,低聲道:“難道那個三株柳樹中間的小廟,也是水長老的故人,與他有交情?不過若真的是有交情,為何他還要說得如此詭異,不讓我在晚上進(jìn)入那座小廟?天黑出廟,天亮進(jìn)廟,這是什么怪地方?”
沒過多久,后方傳來恐怖的悸動,那是巨擘交手產(chǎn)生的波動,令人心悸,顯然水子安與孝芒神族的巨擘孝缺遭遇,大打出手!
不僅如此,鐘岳還感覺到一股股極為可怕的氣息吊在自己的身后,應(yīng)該是各大神族派出追殺他的強(qiáng)者,努力追趕長河!
只是長河的速度極快,饒是這些強(qiáng)者都是丹元、法天境的強(qiáng)者,也望塵莫及。
過了小半個時辰,長河的速度漸漸變慢,河水也越來越少,漸漸的只剩下一朵浪花,托著鐘岳前行。
而后,他抬頭看到月亮又恢復(fù)成滿月,應(yīng)該是駛出了孝缺的那件魂兵的籠罩范圍。
而在前方,三株古老的柳樹出現(xiàn),在月光下顯得靜謐萬分,三株柳樹中央,是一座方圓十八丈的小廟。
――――第一更,馬上第二更!(未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