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劉長春屯兵入村之計到如今已有三月有余。
這段日子里除了先前劉家村斬殺七十二蠻夷游騎之外,別的營中也有戰(zhàn)報傳來。
總共算下來七七八八,連殺帶傷,一行四百多蠻夷游騎已有三百多盡數(shù)斬殺。
剩下的幾十雖然還游蕩在山中,可如今已經(jīng)入冬,缺衣少糧,不知道是沒有送死的心思,還是凍死餓死了…
不管怎么說,這支深入邊境的蠻夷騎兵威脅已經(jīng)微乎其微,而一切的功勞自然要算在劉長春身上。
“你說,一個五十歲的老漢喜歡什么…”張讓幽幽開口。
他這大半輩子籠絡過不少人。
從年幼進宮當太監(jiān)時便深諳人情世故。
可無論是送禮還是收禮,亦或者籠絡人心他也沒碰到過劉長春這樣的。
張讓嘆了口氣。
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和這樣的底層打過交道了。
“這…”
將領想了想,隨后開口道,“太尉,這無非就是金銀,權勢,和美色?!?
“依我看,這劉長春也不過是一老漢,一點錢財便能讓他死心塌地?!?
“錢財?”
聽,張讓笑著搖了搖頭。
他一輩子都在干這件事,也深諳其中大道。
“籠絡人心無非就是兩種手段,上者以真心換真心,下者才是這些身外之物?!?
雖有狼心狗肺之人,可這些人能投敵變陣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有更大的好處。
可要是一人待人極好,用心而交,再加以身外物輔助,那往往這種可能極小,便是死心塌地的為你辦事。
哪怕有旁人撬墻角,可同樣的價錢自是不夠,哪怕超出一部分也懸,往往要付出大代價才能撬動墻角…
如今,張讓便是想要撬云歌的墻角。
“可我已經(jīng)落了下乘…”
張讓自語,“那就必須要付出大代價…”
聽,這將領目光滴溜溜一轉(zhuǎn),開口道,“太尉,聽這劉長春家中有五位娘子…”
只是一句,張讓便聽懂了意思,開口問道,“你是打算讓本太尉用美色輔助…”
將領笑了笑,目光看向張讓身旁的兩位絕佳少女,“并不全是,能娶五個娘子,想來這劉長春也是一個食色之人…”
“出生鄉(xiāng)野,一介農(nóng)夫,如果太尉能讓他玩點不一樣的東西…”
“呵呵…”
聽,張讓笑了起來,用手指了指這將領,“你小子啊…咳咳…”
許是剛剛寒意凍著了,張讓劇烈咳了兩聲。
就在此時,身旁的一位的少女趕緊跪了下去,張開了小嘴…
喝!啐!
……
盡管蠻夷游騎的威脅可以粗略不記,可劉長春幾月還未回營。
每天巡視村中,一點一滴,劉家村也有了些許變化。
早先蠻夷進村,一部分房屋受損,劉長春便讓人統(tǒng)計好,集中一起修建。
規(guī)劃中的住宅區(qū)漸漸有了模樣,村中人也沒有不高興的。
這新房子自然更好,屋中寬敞明亮,更何況劉長春還掏了大部分錢。
如今酒廠也已經(jīng)進入收工的尾聲。
前兩月每月成生產(chǎn)二百壇左右,每月營收在兩萬兩,等一旦建成,加上正值冬季,村中不忙,產(chǎn)量最少能翻上兩倍。
這也算是帶動劉家村發(fā)展。
讓每家每戶有了閑錢。
只不過,這產(chǎn)量上去,一個燕塞城便滿足不了劉長春了。
如今每月薅兩萬兩,燕塞城都漸漸有些乏力,也是時候開拓新的市場了。
不過,商隊的出發(fā)并不著急。
最少要等到開春,多余的酒便是庫存,劉長春也不愁賣不出去。
雖然月入過萬,可這錢卻是半點不經(jīng)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