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軍校尉劉長春參見太尉。”
跟著這名將領(lǐng),劉長春見到了太尉張讓。
這是一個很老的老人,面容白凈,皺紋如同溝壑,身形臃腫癱躺在太師椅上。
“劉校尉不要拘束,快快坐下。”張?zhí)久銖娭逼鹕碜?,一臉笑意開口。
讓人賜座,又有侍女奉茶,張讓這才開口道,“久聞北云軍中出了一勇猛老漢,能練兵,能攻城,又解了蠻夷襲村之禍,今日卻終見真容?!?
劉長春拱手道,“太尉客氣了。”
張讓哈哈一笑,又問,“聽聞長春今年已年過五十,不知是否為真?”
劉長春點頭,“老漢自劉家村長大,時至今日,已過五十載,不日便五十有一?!?
因為面貌原因,總有人認(rèn)為劉長春這年紀(jì)虛假,可生在這朝代自是沒有人虛報,更何況,劉長春的歲數(shù)擺著在,有跡可查。
“唉…”
張讓嘆了口氣開口道,“長春五十仍能上陣殺敵,而老漢我卻是形如朽木,長春養(yǎng)生之法屬實讓老漢羨慕…”
劉長春笑了笑,并沒說話,這東西自是羨慕不來,一切全靠系統(tǒng)。
二人你一我一語聊著。
張讓姿態(tài)放的很低,一點也沒上位者的架勢,二人反而如同兩個老頭子在閑聊。
雖是這樣,可劉長春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謹(jǐn)慎行。
終于,閑聊了片刻后,張讓那雙渾濁的眼眸直視上了劉長春眸子開口道,“長春,我觀你有大才,一個區(qū)區(qū)校尉屬實有些委屈你了…”
劉長春趕緊開口,“太尉抬愛…”
“長春啊…”張讓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愿在我手下做事?”
劉長春身子一震,來了!
雖說和這老頭聊的還算可以,他的地位更是云歌不能比的。
可想要馬兒跑的快,那就必須要吃草。
只憑著三兩語,劉長春自然不能落了身價。
至于是不是真心辦事…
劉長春只能說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一些只不過是為達目的的權(quán)宜之計。
劉長春趕緊開口道,“太尉,屬下就是在您手底下做事啊…”
“呵呵…”張讓笑了笑直道,“你倒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唉…”
張讓幽幽嘆了口氣,“雖說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可哪怕在朝中都是結(jié)黨營私,派系分明…”
“我雖是太尉,位列三公,可麾下皆是阿諛奉承者,雖有幾個武將可也是酒囊飯袋…”
話落,張讓看著劉長春不再語。
劉長春微微一笑,自是明白張讓的意思,無非就是有發(fā)展前景,像極了上司畫的大餅。
“太尉,云將軍待我可…”
啪啪!
劉長春剛開口,張讓拍了拍手,房門打開,劉長春扭頭,兩個侍衛(wèi)捧著兩個木盤進來,其中一人掀開盤上的紅布,房間頓時金光閃閃。
“我知長春家境貧苦,這千金就贈予長春?!?
千金!
看著明晃晃的金子,劉長春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自己費時費力,第一批酒水也就賣了四顆金豆子!
現(xiàn)如今,這老太監(jiān)出手就是一千兩黃金!
劉長春強迫自己扭過頭看向張讓,開口道,“其實,云將軍待我也就一般…”
“???昂,好好好!”
張讓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哈哈大笑。
一個眼神,讓另外一人掀開紅布,正是一套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