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笑著介紹:\"阿辰我給你介紹,這個悶葫蘆叫李志成,也是我們多年的好兄弟。\"
我提高聲音:\"志成哥!\"
暴龍也依次跟他們打招呼。李志成抬起頭,金絲眼鏡閃著光:\"張辰跟暴龍是吧?聽劉新提起過你們。\"
陳正放下雪茄刀:\"剛好,我還沒跟阿辰你喝過酒,今晚好好喝一場。\"
劉新問:\"正哥要不要我交代廚房?\"
陳正擺擺手:\"阿龍已經(jīng)交代好了。\"
不多時,外面?zhèn)鱽黹T鈴聲。劉新說:\"我去開門。\"
很快,劉新領(lǐng)著服務(wù)員進來。服務(wù)員推著餐車,把酒菜依次擺在桌上——令我意外的是都是普普通通的下酒菜:燒雞、豬頭肉、咸鴨蛋、花生米和泡椒雞腳等,還有整箱的宏興二鍋頭。
陳正笑著說:\"阿辰,這么多年我們幾兄弟私人局一直都是這么喝的,你不介意吧?\"
我連忙說:\"正哥您說笑了!能和你們一起喝酒是我的榮幸,怎么會介意?剛出來打工那會,一整年喝的都是三塊錢一瓶的玉冰燒。\"
陳正對服務(wù)員吩咐:\"一會再送一箱二鍋頭上來。\"服務(wù)員點頭離開。
董海洋擰開幾瓶二鍋頭:\"來,今晚直接用瓶喝,誰也別想偷雞!\"
眾人一人一瓶碰杯。陳正沉聲道:\"老規(guī)矩,第一杯先敬東興。\"
他們幾個同時將瓶中酒灑了一點在地上。我和暴龍也有樣學(xué)樣。
說實話,坐在這幫人中間喝酒,除了劉新以外,其他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股說不出的壓迫感。我和暴龍就像兩個誤入狼群的羊羔,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
在碰了幾次杯之后,我跟他們也漸漸熟絡(luò)起來,渾身的不自在慢慢消散。聽著陳正他們幾人聊往事,從莞城賣盒飯,到鵬城開游戲廳,最后在海外搞金礦,甚至組建自已的私人武裝。
他們說得輕描淡寫,但我和暴龍都明白,這中間的兇險肯定遠超我們想象。這幾個人,都是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
在服務(wù)員又送上一箱酒之后,我已經(jīng)喝得雙眼朦朧。暴龍也好不到哪去,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了。我們一人又喝了半瓶,我起身對陳正說:\"不行了正哥,你們幾個大哥酒量太好,喝不過...我們得回去休息。\"
幾人哈哈大笑,陳正點頭:\"行,你們先回去休息。阿新,送阿辰他們兩個回房間。\"
跟陳正幾人告別后,劉新送我們到電梯口。我對他說:\"新哥,我們自已上去就行,你趕緊回去接著喝,別打擾你們兄弟相聚。\"
劉新笑著拍拍我肩膀:\"行,阿辰,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聊。\"
我攙著暴龍回他房間,把他扔到床上。暴龍倒頭就睡,鼾聲震天。我正想回自已房間,一摸口袋才發(fā)現(xiàn)房卡被方萍拿走了。
看了看手表,凌晨兩點多。我也不想回去打擾她們休息,干脆在暴龍房間的沙發(fā)上睡了??照{(diào)冷氣吹得我直哆嗦,只好扯過暴龍的外套蓋在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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