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略一思索:\"也好。\"
我立即撥通柳山虎的電話:\"你一個人上來房間一趟。\"
五分鐘后,柳山虎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門口。
\"你跟著正哥他們走一趟。\"我指了指陳正,\"萬事小心。\"
柳山虎簡短地點頭:\"明白,老板。\"
陳正站在套房門口,轉身對劉新說:\"阿新,你留在這里。我們最遲明天晚上就趕回來。\"
劉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隨后,陳正看向我,目光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阿辰,虎哥這里麻煩你照顧。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我擺擺手:\"正哥你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正沒再多,轉身走向電梯。董海洋和柳山虎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電梯門緩緩關閉的瞬間,我看到陳正最后朝我點了點頭。
套房的門關上后,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劉新走到窗前,默默點了支煙。
晚上八點多,房門被推開,暴龍帶著李建南一行人回來了。李建南手里還提著幾個打包盒,香氣頓時充滿了整個套房。
\"阿辰,趕緊趁熱吃!\"暴龍的大嗓門打破了房間的安靜,\"還有這位...\"他看向坐在角落的劉新,\"阿辰的朋友,怎么稱呼?\"
我放下筷子介紹道:\"這是劉新,新哥。\"又轉向劉新,\"新哥,這是暴龍,這次我們能成功逃出來多虧了他。\"
劉新站起身,伸手與暴龍相握:\"我代表我老板謝謝你,暴龍。\"
暴龍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用客氣劉總。\"他突然壓低聲音,\"我聽說您是金門公司的總經(jīng)理...不知道跟東南亞的金門集團?\"
劉新微微一笑,:\"是一個公司。\"
暴龍的瞳孔驟然放大,:\"那金門安保公司是你們旗下的?\"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劉新微微側頭,手指向靠在沙發(fā)上的陳虎:\"海外業(yè)務是他弟弟陳龍負責的。\"
暴龍立刻改口,語氣恭敬了幾分:\"新哥,不知道您能不能引薦一下?\"他搓了搓手,\"我家在南越的礦場,經(jīng)常有當?shù)睾趲腿ヴ[事...想雇傭金門安保的人來保駕護航。\"
劉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當然可以,\"你幫了阿龍的哥哥這么大的忙。這兩天阿龍到了,我會轉告他的。\"
暴龍激動地搓著手,:\"太好了!新哥您抽煙...\"他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軟中華。
深夜的客廳內,只剩下我、劉新和暴龍三人坐在沙發(fā)上喝酒。
劉新解開西裝扣子,靠在沙發(fā)背上:\"阿辰,出來之后怎樣?各方面還順利吧?\"沒等我回答,他又自顧自地笑了,\"本來我還托人給你安排減刑,沒想到你小子...\"去哪都混得開,居然搞了精神病保外就醫(yī)。\"
暴龍突然大笑起來,:\"阿辰你也有精神病證?\"他掏出錢包,從夾層里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玩意我也有!\"
\"暴龍哥,你也是搞保外用的?\"
我接過那張診斷書,在燈光下仔細端詳上面的字跡:\"暴龍哥,看你平時做人做事,哪里像個瘋子?精明得很??!\"
暴龍一把奪回診斷書,:\"我是瘋子,又不是傻子!\"他抖了抖那張紙,\"醫(yī)生說了,這叫表演型人格障礙。就是平時說話做事比較夸張!\"
\"難怪你能強迫別人叼驢仔...\"我搖搖頭,\"還真有你的。\"
劉新突然笑出聲,手里的威士忌酒杯晃出琥珀色的光暈:\"你們兩個...\"他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