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捧著姜若淺那張臉頰染了霞暈的小臉,她雙唇微啟,水光瀲滟,一雙眸子柔媚得似春水凝波,漾著撩人心魄的光。
女子這個時候最美,也最為嬌媚。
他情不自禁,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氣息交融間,他在她耳邊低聲問:“淺淺,去床榻可好?”
姜若淺睫羽輕顫,在昏黃燭光下暈開一層朦朧光影,如蝶翼沾露,顫動間漾起細碎星輝。
美得叫裴煜一時失神,只怔怔望著。
未等她回應,他已俯身將她攔腰抱起,徑直朝床榻走去。
……
翌日清晨,姜若淺被胭脂輕聲喚醒時,裴煜已去上朝。
他行事終究是存著分寸的,知道今日她需依禮向太后請安,昨夜并未如洞房那夜般恣意糾纏,折騰至天明。
姜若淺梳洗妥當,宮人端來一只瓷碗,胭脂接過,輕聲道:“陛下特意吩咐太醫(yī)院為娘娘開了補身的方子?!?
姜若淺只當是尋常補氣血的湯藥,接過便飲。
胭脂卻又補充道:“奴婢問了,是給娘娘補腎用的?!?
“咳咳咳——”
姜若淺一口藥嗆在喉間,難以置信地抬眼:“給本宮…補腎?”
胭脂一臉認真地點頭。
姜若淺不想再喝,將喝了一半的藥碗塞回胭脂手中:“快替本宮梳妝,本宮要趕去太后宮中用早膳。”
雖太后是她的姑母,姜若淺卻絲毫不敢怠慢,依舊依制上了全妝,換上一襲鵝黃色錦繡宮裙,端莊中透出幾分初為新妃的嬌艷。
軟轎抬著姜若淺一路穿過后宮重重殿宇,宮人見之紛紛退至道旁,恭敬行禮,她可是新帝后宮中唯一的女主子。
待轎輦行至壽康宮外,佩蘭嬤嬤早已候在門一側(cè),迎她下轎,并低聲提醒:“貴太妃也在里頭。”
姜若淺腳步微頓:“她來做什么?”
原本她還思忖是否在向太后請安后,順道去貴太妃宮中問個安。
雖她只養(yǎng)了裴煜兩年,可先皇卻是把裴煜記在她的名下,就連裴煜也得叫一聲母妃。
沒想到她竟然坐不住,跑到壽康宮來了。
佩蘭嬤嬤搖頭,壓低聲音道:“說是陛下終于納了妃,她甚是高興,要過來見見你,又東拉西扯,跟太后回憶了一些先皇時期的舊事?!?
姜若淺斂衣入內(nèi),太后見她進來,話音頓止,含笑喚道:“淺淺?!?
有貴太妃在,姜若淺笑著上前,禮儀規(guī)范的行禮問安::“臣妾參見太后,愿太后福澤綿長,歲歲安康?!?
太后笑著點頭:“快起來吧?!?
她又轉(zhuǎn)向貴太妃斂衽一禮:“貴太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