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酒吧里,安德烈慵懶地靠在沙發(fā)里,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只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杯中的琥珀色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那張臉,是全球大銀幕上的寵兒,無數(shù)粉絲為之瘋狂。但此刻,這位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巨星,卻出現(xiàn)在這臭名昭著的愛情島上,臉上帶著與銀幕上截然不同的,屬于掠食者的笑容。
“公爵今天收獲一個東方美人,真是要恭喜了?!蹦腥伺e起酒杯,朝著安德烈示意。
安德烈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后,幽幽地開口,聲音在靡麗的音樂中,顯得有些飄忽。
“還不太乖?!?
“需要馴服。”
那位巨星名人發(fā)出一聲不以為意的輕笑,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理所當(dāng)然的傲慢。
“您這么英俊,又擁有如此權(quán)勢,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您的魅力?”
“過不了兩天,那個女人,肯定就會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親吻您的腳背?!?
聽到這話,安德烈好看的眉頭,輕蹙了一下。
他放下酒杯,指腹摸了摸手背上那個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牙印。
“如果她那么容易被馴服,那我還挺失望的?!?
“我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女人?!?
“希望她能堅(jiān)持得久一點(diǎn)?!?
巨星的眼睛,瞬間亮了。他最喜歡游戲,尤其是以人為賭注的游戲。
“既然如此,安德烈,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
安德烈抬起那雙深藍(lán)色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卻是在等待下文。
“我賭,那個女人,最多一個星期,就會徹底屈服,哭著喊著要做您的女人?!?
安德烈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女人那雙充滿了恨意與不屈的,兇狠眸子。
像一頭被逼到絕境,卻依舊不肯低下頭顱的,美麗而倔強(qiáng)的小獸。
他沉吟了片刻,薄唇輕啟,吐出一個數(shù)字。
“一個月?!?
巨星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夸張地笑了起來。
“一個月?公爵閣下,您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他止住笑,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賭注呢?”
安德烈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他靠回沙發(fā)里,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那種病態(tài)而優(yōu)雅的笑容,淡淡道:“如果我贏了,你剛到手的那輛車,歸我?!?
巨星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那輛全球限量版的布加迪,可是他最近的心頭好,他自己都沒有玩夠呢。
但很快,貪婪就戰(zhàn)勝了理智。
他對自己的判斷,有著絕對的自信。
“好。”他咬了咬牙,“那如果,是我贏了呢?”
安德烈喝了口酒,隨意說道:“我位于蔚藍(lán)海岸的莊園,歸你。”
巨星的呼吸,變得粗重了幾分,眼底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那輛莊園可是價值上億美金的,沒想到安德魯給的賭注這么高。
“成交!”
他高聲宣布,臉上的興奮,再也無法掩飾。
安德烈看著他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一絲嘲諷的弧度。
他端起酒杯,與巨星的杯子,在空中輕輕一碰。
………
安德烈從酒吧出來后,朝著別墅走去。
想到和杰洛的打賭,嘴角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表情勢在必得。
一個星期?
太短了。
那也太無趣了。
他花了五千萬美金買來的玩具,怎么能這么快就玩壞?
他喜歡她的眼神。
那雙像淬了火的眸子,充滿了生命力和不屈的恨意。
這和伊莎貝拉完全不同。
他的伊莎貝拉,永遠(yuǎn)都是那么溫柔,那么順從,像一汪平靜的湖水,激不起半點(diǎn)波瀾。
美則美矣,卻也……死氣沉沉。
他要的,是一場征服。
一場將帶刺的野玫瑰,親手馴養(yǎng)成溫室里金絲雀的游戲。
這個過程,越漫長,越激烈,才越有趣。
他用指紋和虹膜,解開了別墅的金屬門。
穿過空曠的大廳,他走上二樓。
臥室的門,虛掩著。
他推開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只開著一盞昏暗的壁燈。
那個叫沈念安的女人,已經(jīng)睡著了。
她蜷縮在巨大天鵝絨床的一角,像一只受了驚的小獸。
似乎睡得很不安穩(wěn),秀氣的眉頭緊緊地蹙著,仿佛在夢里,也在經(jīng)歷著什么可怕的事情。
安德烈沒有開燈,只是靜靜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張臉,在睡著的時候,和伊莎貝拉更像了。
一樣的柔美,一樣的脆弱。
但安德烈知道,她們是不同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
那雙清醒時,會燃燒起熊熊烈火的眼睛。
他轉(zhuǎn)身,目光落在了墻上那副巨大的油畫上。
在昏暗的光線下,畫中的伊莎貝拉,笑容依舊溫柔,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安德烈看著那幅畫,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才轉(zhuǎn)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他完全可以睡了這個女人,但他不屑,他不喜歡用強(qiáng)的,他喜歡馴服后的女人,主動爬上他的床。
第二日,沈念安醒來時,腦子懵了幾秒,等稍微清醒一點(diǎn)后,她立即檢查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沒有可疑的痕跡。
這才松了口氣。
但也僅僅只是松口氣,一顆心還是緊繃著的,她可不會覺得那個叫安德魯?shù)哪腥藭恢辈粚λ鍪裁础?
她下床,走到門邊,試著轉(zhuǎn)動門把手。
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