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洐舟,你敢繼續(xù),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沈念安恨恨地瞪著他,再次想起他偷拍的事。
根本不想再和他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怕又是精心策劃的一場局。
她話語中的冷漠和恨意,終于讓簡洐舟瘋狂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他抬起頭,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飾的恨意后,心頭一陣刺痛。
“沈念安,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水性楊花呢?”
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沈念安臉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簡洐舟陰沉如水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字面上的意思,你出軌和我上床,昨晚又和那凌然的小鮮肉在酒吧亂搞,你不是水性楊花是……”
“啪!”
沈念安狠狠扇在他臉上。
淚水,大顆大顆往下掉,心臟像是被刀子劃開無數(shù)個口子,疼的她大口的喘氣。
簡洐舟俊美的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他臉色越發(fā)陰沉冷厲。
“簡洐舟,是你引誘我的,現(xiàn)在說我水性楊花?”
她仰了仰頭,想將眼里的淚水憋回去,但淚卻越流越多。
“我告訴你,前天,我已經(jīng)和霍離婚了。你其實真沒必要再偷拍我們上床的視頻給霍看?!?
“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惡心,我真賤啊,竟然還想給你一次機會,哈哈哈,我真賤啊!”
沈念安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笑得淚水飛濺。
她錯了,錯的離譜。
簡洐舟在聽到她說已經(jīng)和霍離婚后,眼神亮了,但緊接著后面的話,讓他慌了。
偷拍事,她知道了。
看著沈念安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恨意和冰冷,此刻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這段時間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算計,在這一刻,因為那句傷人的水性楊花和偷拍事件,徹底功虧一簣!
“安安,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他上前一步,語氣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和懇求,想要抓住她的手。
“別碰我!”沈念安猛地后退,避開他的觸碰,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疏離。
“解釋?還有什么好解釋的?簡洐舟,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現(xiàn)在都覺得惡心!”
她用手背狠狠擦掉臉上的淚水,挺直了脊背,盡管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但眼神卻異常決絕。
“我們之間,到此為止,請你以后,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朝著臥室門口走去。
“不行,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
簡洐舟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擋在門前,臉色焦急,“外面現(xiàn)在全是記者和凌然的瘋狂粉絲,你出去會有危險?!?
沈念安腳步一頓,聽到記者和粉絲,她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但隨即被更深的諷刺取代。她以為這又是他為了留住她而編造的謊。
“危險?”她冷笑一聲,仰頭看著他,“比起待在你身邊,我覺得外面任何地方都更安全?!?
她繞過他,伸手去擰門把手。
“沈念安!”
簡洐舟抓住她的手腕,“我說的是真的,你昨晚和凌然在酒吧門口的照片被狗仔拍到了,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是,他的粉絲正在人肉你,你出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
他眼神里的擔(dān)憂不似作假。
但沈念安已經(jīng)不再相信他了。
“放開,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被唾沫星子淹死,也好過在這里被你羞辱,被你算計。”
見她根本聽不進去,鐵了心要離開,簡洐舟眼神沉了下來。
沈念安見他依舊不松手,猛地抬頭,目光決絕地看向陽臺,語氣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狠厲:“簡洐舟,我再說最后一遍,放開我。如果你再敢攔著我,或者跟上來,我現(xiàn)在就從那里跳下去,我說到做到?!?
她眼神里的瘋狂,讓簡洐舟生出恐慌,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逼她,沈念安真的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他最終松開了手,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沈念安得到自由,最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猶豫地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報出地址后,便疲憊地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試圖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驅(qū)逐出腦海。
車子向目的地行駛著。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公寓的同時,簡洐舟也立刻抓起床頭柜上的車鑰匙,臉色鐵青地沖下了樓,發(fā)動車子,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出租車后面。
他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哪怕她恨他,他也要確保她的安全。
出租車終于停在了沈念安的小區(qū)外。
沈念安付了錢,推門下車。
雙腳剛踏上地面,還沒等她看清周圍的狀況,突然之間,不知從哪個角落里涌出來一大群人。
長槍短炮的攝像機,手機瞬間對準(zhǔn)了她,刺眼的閃光燈噼里啪啦地亮起,幾乎要閃瞎她的眼睛。
緊接著,是各種不堪入耳的辱罵聲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就是她,沈念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勾引我們凌然,賤人,去死吧!”
“看她那副白蓮花的樣子,裝給誰看呢!”
“有夫之婦還出來勾三搭四!真惡心!”
“年紀(jì)這么大了,還吃嫩草,要點臉!”
沈念安徹底懵了,瞬間被洶涌的人潮和惡意的聲浪包圍。
無數(shù)雙手伸向她,推搡著她,還有人將不知道是什么的爛菜葉,甚至臭雞蛋,直直地朝著她的臉砸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閉眼側(cè)頭,想躲避,但周圍人將她擠在中間,根本無法離開。
然而,預(yù)想中的粘膩和惡臭并沒有降臨。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側(cè)面將她緊緊護住,寬大的手掌及時擋在了她的臉側(cè)。
“啪!”
一聲悶響,那顆臭雞蛋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來人的手背和西裝袖口上,蛋液四濺,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沈念安驚愕地抬頭,撞進了一雙深邃而焦灼的眸子里,是簡洐舟。
他的后背承受著推搡和捶打,但他紋絲不動,只是將她更緊地護在懷里。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