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瘋女人?!?
但她剛抬起手,手腕就被人猛地抓住。
陸沉陰惻惻地盯著她,眼神冰冷駭人,“敢動她?你找死!”
俞蕓見陸沉護著她,頓時底氣更足,打得更加兇狠。
她再次揪住白夢的頭發(fā),把她從床上拖到地上后,又是一陣瘋狂的耳光劈頭蓋臉地落下去,嘴里不停地咒罵著。
白夢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痛哭流涕地求饒,“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這時,陸沉猛地察覺到不對勁。
這么大的動靜,又打又罵又尖叫,床上的簡洐舟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醒來,依舊一動不動地躺著。
這太反常了,簡洐舟根本不是一個睡眠很沉的人。
陸沉臉色一變,立刻松開白夢,沖到床邊,用力推了下簡洐舟,喊道:“簡哥,醒醒,醒醒。”
“簡洐舟……”
然而,無論他怎么推喊,簡洐舟依舊毫無反應,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陸沉轉(zhuǎn)頭,目光如刀鋒般射向蜷縮在床邊,被打的瑟瑟發(fā)抖的白夢,厲聲喝問:“你對他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給他下了藥?!”
白夢的計劃徹底敗露,嚇得魂飛魄散,不斷搖頭,矢口否認,“沒有!我沒有!”
“我就是……就是給他喝了一杯助眠的茶而已,真的。”
“還不說實話。”
陸沉眼神一狠,冷著臉上前,一腳狠狠踹在她心口。
白夢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踹倒在地上。
陸沉又上前一步,皮鞋死死踩住她的胸口,力道大得讓她幾乎窒息,聲音冷酷無比,“說不說實話?再敢撒謊,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白夢痛得死去活來,大哭不止,但依舊咬死了不承認下藥,只說是助眠茶。
俞蕓在一旁氣得又沖上來抽她耳光。
陸沉不再理會地上的女人,當機立斷,將昏迷不醒的簡洐舟從床上架起來,拖進浴室,將他放在淋浴噴頭下,擰開了冷水開關。
刺骨的冷水瞬間沖刷在簡洐舟頭上、臉上和身上。
在冷水的強烈刺激下,過了好幾分鐘,簡洐舟的睫毛終于顫動了幾下,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呻吟。
他緩緩睜開眼,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聚焦,看清了眼前一臉焦急的陸沉。
“陸沉?”
他眉頭緊擰,“你怎么在這?發(fā)生什么了?”
他揉了揉昏沉刺痛的額角,掙扎著想要站直。
與此同時,外面房間傳來的女人哭喊和尖叫聲清晰地鉆入耳朵,讓他本就混亂的腦子更加煩躁。
但聽出哭喊聲是白夢后,他立即推開陸沉攙扶的手,站起身,大步朝臥室走去。
一進臥室,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臉色瞬間陰沉如冰。
俞蕓像個瘋婦一樣,正死死揪著白夢的頭發(fā),另一只手還在不斷往她身上臉上招呼,嘴里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而白夢則蜷縮在地上,衣服都沒穿,嘴角帶血,哭得凄慘無比。
“俞蕓,住手!”
簡洐舟怒喝一聲,上前一把推開俞蕓,力道之大讓俞蕓驚呼著向后踉蹌了好幾步,幸好被緊隨其后的陸沉及時扶住。
簡洐舟彎腰,將地上瑟瑟發(fā)抖,哭得幾乎喘不上氣的白夢扶了起來。
白夢一見到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死死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哭得渾身顫抖,委屈害怕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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