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跑得滿頭大汗,臉上滿是焦急。
    “江先生,求……求您救救鹿組長!她……她體內(nèi)的真氣真的爆開了,血壓和心率都快沒了,李院長說……說晚了就來不及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想拉江楓的胳膊。
    江楓轉(zhuǎn)過身,目光平靜地掃過助手和邵錦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語氣聽不出喜怒。
    “我剛才在手術(shù)室門口,就說了她撐不過十分鐘,可你們沒人信我啊?!?
    助手低下頭連連道歉。
    “江先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計較,現(xiàn)在鹿組長真的快不行了,只有您能救她了!”
    邵錦鵬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快嵌進肉里。
    他打心底里還是不信江楓這個野路子能比李院長厲害,可現(xiàn)在鹿囂真的命懸一線。
    他咬著牙,臉憋得通紅,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江楓……算我求你了,救救鹿組長!只要你能救她,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
    這話從一向囂張的邵錦鵬嘴里說出來,別提多憋屈了。
    可他沒辦法,鹿囂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鹿囂死。
    霍斯詠也趕緊上前,拉了拉江楓的胳膊。
    “師父,鹿組長是無辜的,她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才受這么重的傷。就算看在我爺爺?shù)拿孀由希渤鍪志染人??!?
    江楓看著霍斯詠懇求的眼神,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點頭。
    “行,我跟你們回去。但我丑話說在前面,我只能盡力,能不能救回來,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多謝江先生!”
    助手喜出望外,連忙帶路。
    “江先生,快跟我來!”
    一行人快步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
    一進門,就被里面的緊張氛圍籠罩。
    監(jiān)護儀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李院長正跪在手術(shù)臺前,雙手按壓著鹿囂的胸口做著心肺復(fù)蘇。
    此刻的李院長臉色蒼白,顯然已經(jīng)耗費了大量體力。
    鹿囂躺在手術(shù)臺上,臉色慘白如紙,胸口幾乎沒有起伏,眼看就要不行了。
    “李院長,江先生來了!”
    助手大喊一聲。
    李院長猛地停下動作,回頭看到江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讓開位置。
    “江醫(yī)生,快!你快看看她!”
    江楓走到手術(shù)臺前,伸出手,兩根手指搭在鹿囂的手腕上,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鹿囂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真氣沖得七零八落。
    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嚴(yán)重的震蕩,氣血紊亂到了極致。
    就像即將熄滅的火苗,只剩下最后一絲氣息吊著。
    “怎么樣?江先生,還有救嗎?”
    李院長湊過來,聲音帶著顫抖。
    江楓收回手,語氣平淡。
    “情況很糟,五臟六腑都被真氣重創(chuàng),就差最后一口氣了。我盡力而為?!?
    說完,他不等李院長回應(yīng),直接伸手,一把拔掉了鹿囂身上插著的各種管子和儀器。
    “你干什么!”
    旁邊的護士見狀,立刻上前想阻止。